贾圭喝道:“方公子,第二局对对子,何人出战?”
刘和安讽道:“姓贾的,四大家族莫非无人了吗?一介匹夫也敢吟诗作对?”
薛蟠骂道:“放你娘的屁!”
贾圭摆手,“不过一条仗势乱吠的.骚.狗而已,薛大哥无需理他。”
“你……”
刘和安胀红了脸。
方以覃道:“哼,牙尖嘴利。”
贾圭道:“这叫做‘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废话少说,开始吧!”
“等你多时了。”方以覃伸手一礼,“请先生出对!”
背后一人如神经病般哼哈直笑,迈着扭曲的步伐缓慢走来,“刷!”折扇一张,手捋八字胡须,声音抑扬顿挫: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
“奇联,真真是奇联!”贾圭重复念了一遍,想到四川望江楼的名联,连连感叹。
那人催促:“甭说屁话,你要不对,就是不给我面子;你要对不上来,就直接认输!”
“这有何难?”贾圭信步而走,自信一笑,对曰:
“闻墨坊,闻墨芳,闻墨坊内闻墨芳,墨坊万年,墨芳万年!”
“好工整哦!”
说罢,逾步而出,折扇一甩,衣冠楚楚:“在下八省文状元兼参谋将军,绰号‘对王之王’的对穿肠,未请教?”
贾家哂笑:“小弟读过两年书,尘世中一个迷茫小武夫,贾圭。”
“啪!”对穿肠收起折扇,“好!我这就来会会你!”
再次迈起那扭曲的步伐,和贾圭互相打转儿,直至面面相对。
江天无尘,皎皎月轮;人不见月,月不照人。
台上一幕,让一众看客感到诡异。
薛蟠奇道:“我只见过贴烧饼的,竟是第一见贴嘴片儿的!”
方以覃指手划脚:“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出对!”
对穿肠两唇一撅,将要亲来,贾圭慌忙退后数步,差点儿跌倒在地,“等等!”
“等什么?”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对不起,我俩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个穿越者呀!”
“莫名其妙。罢,言归正传,听好了!”
对穿肠:“?有?则浊,?有鱼则渔,???,江河湖淼淼。”
贾圭:“金因令成铃,金因玉成钰,金金金,钗镯钿鑫鑫!”
甄祉呼道:“好对!”
薛蟠拍手狂叫:“圭弟好棒!”
另有士子一边儿喝彩,一边儿思考自己之对,思来思去,只觉两人才思敏捷,脱口成章。
对穿肠紧皱眉头,连迈七步,抬头道:“一介武夫只会逞匹夫之勇!”
贾圭独守一隅,言语针锋相对:“半吊书生岂能继往圣绝学?”
“啊!”
有士子评论道:“贾公子此对,平仄不合,有逞口舌之利之嫌。”
亦有人驳道:“曹子建七步成诗,王子安过路作序,此皆应运而生之辈,世上能有几人?依我看来,平仄之分本为小失,贾公子出口成章,所对未曾落入下风!”
那边厢,对穿肠陡然一惊,扇骨不住地捶打额头,似绞尽脑汁;忽眼睛一亮,折扇一开,题曰:
“风风雨雨,寒寒暑暑,满满潺潺,潇潇洒洒!”
贾圭遗世独立,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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