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泽说完,又威胁道,“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高道长……”
“棍来。”
张掖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朱全泽完全听不明白的话。
可他不明白,赵大力却知道张掖的意思,立刻把手中的木棍递了上去。
“嘭。”
一声闷响。
棍子狠狠的落在朱全泽腰腹软肉上,瞬间打得他进气多、出气少。
“我问,你答,明白么?”
声音依旧清冷,仿佛没有情绪波动一般。
朱全泽深吸一口气,把嘴里的血狠狠的咽下去。
“明白。”他恨声道。
“倒是个懂事理的人。”
张掖对赵大力说了一句,又扭过头问道,“谁让你找大力麻烦的?”
“陈管事。”朱全泽答道。
“东院的陈管事?”张掖追问道。
“是。”
“他为什么找大力麻烦?”张掖又问道。
“我不知……”
“嘭~”
“高道长的吩咐,陈管事说他不好出面,便让我来处理。”又挨了一棍子的朱全泽,老实的回答道。
“把我从后山引出来,他又能如何?”张掖再次问道。
朱全泽长出一口气,显然是在考虑是否要如实回答。
张掖没急着催促,只是颠了颠手中的木棍。
“你若是为赵大力报仇,高道长便有理由整治你。”
朱全泽说完,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道,“今天这一场我认了,这事我不会说出去,这活我也不做了,等……”
“嘭~”
不等他把话说完,张掖已经把棍子抡圆了打在他脑袋上。
刚刚清醒不一会的朱全泽,再次晕厥过去。
“想要借助观里的规矩打压我,跟我想的差不多。”
张掖说完,再不看朱全泽一眼,把棍子递给赵大力道,“到你了。”
赵大力点头接过棍子,深吸两口气来到朱全泽身边。
“嘭~”
“嘭~~”
“嘭~~~”
……
第二天早上,张掖如往常一般参加早经。
早经一切如常,并无人谈论西院杂役丢失的事。
“你昨晚出去了?”
读经的间隙,陆幺妹侧着头盯着张掖问道。
张掖被她看的难受,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没有,我昨天一晚上都在屋里。”
张掖把目光落在经文上,沉声答道。
“撒谎,你看你鞋底都是泥。”陆幺妹指着张掖脚底小声呵斥道,“说,你昨晚去哪了?”
“哪都没去。”
张掖用力摇头,表示出自己的决心。
而就在陆幺妹准备继续逼问时,殿外道场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谁在外面喧哗?”
讲经道人挥手让众弟子停下,随后不满的向外质问。
“回清霄道长,杂事殿弟子韩启功,奉命捉拿东院杂役赵大力。”
殿外传来恭敬的回话声,引得陆幺妹探头向外看去。
“抓人就抓人,不要搞出动静,打扰众弟子早经。”
清霄道长不满的呵斥着,完全不管外面的人在秉公行事。
“尊道长法旨。”
殿外的韩启功应了一声,随后果然没了声息。
“赵大力啊,是总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对吧?”陆幺妹缩回脑袋,有些焦急的问道。
“是他。”张掖颔首。
“他怎么了?”
陆幺妹问完,目光忽然顿住,随后瞳孔放大,有些惊恐的看向张掖。
“你们昨晚去做坏事了?”
张掖回了一个憨憨的笑容,什么都不说。
“你别不当回事,杂事殿的人都来了,他们是有权利捉拿杂役的,我们这些杂役弟子,也算杂役。”
陆幺妹说完,有些焦急的拉住张掖,“别读了,快跟我请假去找师叔祖,求他老人家庇护……”
“没事。”
张掖的声音平淡,往日憨憨的表情,也变得坚定从容。
虽然只是两个字,虽然只是一个表情变化。
可没来由的,陆幺妹焦躁的心,瞬间变得平和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总不好太托大的。”
陆幺妹说话的时候低下头,正看到张掖为了安抚她而放在他手背上的手。
没来由的心里一慌,脸上一红。
“我会小心的,师姐。”张掖收回手掌说道。
“恩。”
蚊子般的应了一声,陆幺妹便不再说话。
张掖也静下心来,跟着众人一起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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