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学习过后,晚上便是自由时间。
“师叔祖是从不讲经的,因此你们可以去前山传经道人那里,听其讲解太乙救苦天尊经文。”
“当然,若是不想学经文,去传功道人那里学武也成,师叔祖并不介意我们习武。”
陈凯师兄安排完,便自顾转身离开,留下他们二人自己选择。
“我听经。”
“我习武。”
二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随后不由相视一笑。
“那吃完晚饭一起去?”陆幺妹问道。
“不了,我去见见以前的杂役兄弟,早上说好的。”张掖拒绝道。
陆幺妹点点头,随后去了后山饭堂,张掖则直奔前山而去。
这顿饭,赵大力吃的最开心,因为是张掖主动邀请他,并让他叫的舍友们。
这让赵大力觉得倍儿有面子。
“小弟有事,要求大力哥帮忙。”
晚饭过后,张掖把赵大力拉到一旁,悄声说道。
“以咱俩的关系,别说求不求的,你只管说事。”赵大力拍打着胸脯说道。
“按照习惯,下月初我是要回趟家的,可新晋弟子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张掖也不明白,为什么新晋弟子前三个月不能出观。
可规矩在那里摆着的,他不敢贸然违背,因此只能求助赵大力。
“没问题,我明天就请假下山,这等好事,可不能让咱爹娘最后得到消息。”
赵大力依旧拍打着胸部,全然不顾张掖听到他说“咱爹娘”时,翻起的白眼。
没有理会他的小心思,嘱咐了几句去他家的注意事项后,张掖又说出另一事来。
“我在师叔祖那一切都好,但这身份,着实让我觉得诡异了些。”
他这话说的赵大力面容一怔,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
“杂役弟子,却享受修行弟子的待遇,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张掖稍稍挑明道。
“哦,你说这个?”赵大力恍然,“那是因为师叔祖……”
“我自然知道师叔祖辈分高,但真就只有这一个原因?”张掖死盯着赵大力的双眼,加重语气问道。
“咕嘟~”
赵大力被搞得有些紧张,咽了一口吐沫,发出好大一声。
“我需要你帮我探查一下,师叔祖这边,与其他道长收徒有什么不同。”
张掖终于说出最终目的,却惊得赵大力瞪大了双眼。
“我哪有那本事?”
赵大力压低了声音,声音又急又尖。
“你知道有一波人,在观里四处行走,可以探听各方消息,却从不曾被人关注么?”张掖不答反问。
赵大力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掖却也不催促。
短暂的沉默后,赵大力忽然一拍大腿。
“你说的是我们杂役?”
“当然,我们什么都听得到,从早经到晚课,从饭堂到客房,你要做的,只是多与其他房舍的杂役聊聊天……”
张掖的嘴角缓缓扯动,脸上的憨笑消失,一股奸诈的味道油然而生。
“我明白了,大年,你就瞧好吧,等我从你家那回来,立刻去办这事。”
赵大力再次把胸脯拍的震天响。
插科打诨吹牛逼这种事,他赵大力不输于人。
“那真要谢谢大力哥了,现在兄弟什么都没有,便只有一句话说与大力哥。”
张掖说着,双眼凝视对方,双手也与对方相握。
赵大力一时疑惑,但还是静静等待。
“苟富贵,勿相忘。”
这六个字传入耳中,赵大力只觉得胸中一团热气直通头顶。
脑袋瞬间晕晕沉沉的,差点被热血冲破天灵盖。
用力的摇了摇张掖的双手,赵大力只觉得,无论为自己这兄弟做什么……都值得。
“苟……富贵,勿相忘。”
糙汉子的声音轻颤。
而对面一脸真挚的张掖,像极了画着大饼的HR。
……
清凉观,传功房。
房间里的人并不多,张掖进屋后便看到台上端坐的传功道人。
他半眯着眼睛听着一旁弟子的询问,手中拿着一根短柄拂尘,似半睡半醒一般。
张掖安静的行了一礼,兀自找个地方坐下,静等传功道人解答完上一个弟子的疑惑。
之后又有两三人连续发问,张掖也只是静静聆听,并不急着询问,直至再无人提问后,他才开口。
“敢问传功道人,我这种修炼救苦天尊修行法的弟子,修炼什么武功最为适合。”
那传功道人看了张掖一眼,缓缓开口:“这功法,你是用来行走防身,还是与人争斗?”
他这一问,倒是让张掖一愣。
“行走防身和与人争斗,区别很大么?”
“当然很大。”
传功道人颔首道,“若只是行走防身,够用便可,有那个时间,多修习修行法方为正途。”
“但若与人争斗,那便是要在刀尖上舔血,功法不同不说,还要勤加练习才行。”
听了解释,张掖立刻明白过来。
若是前者,确实多练修行法更好。
因为修行法能增强体质,与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武,还不如多增强体质,万一真出事了,就靠着身体与人硬拼。
而后者显然会瓜分修行法的修炼时间,但失去的体质,却可以在战斗中依靠更强的武艺弥补。
各有优缺,任君挑选。
“弟子天赋一般,怕是在修行法上难有成就,请传功道人传弟子与人争斗之法。”张掖起身行礼道。
传功道人看了一眼张掖的腰牌,立刻知道了他“废人”的身份,便也接受了他的请求。
“如此一来,倒是有几门功法可供你选,你自己先看一看吧。”
传功道人说着,手中拂尘一甩,身前一张单子如离弦之箭般飞出,偏又在靠近张掖身前时一缓,慢慢飘落。
看到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张掖禁不住双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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