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始终有此符提取真炁,待来日薛振锷丹田再行扩展,只消能用绝大多数术法,便可比肩炼精化炁圆满。
薛振锷极为兴奋,此后一盘算,好似还是吃亏。一张符阵耗费百多丝真炁,他一边行小周天一边存入真炁,最多可存四十余丝,这费效比实在不靠谱。
尤其黄符是一次性的,不可往复使用,又要耗费黄符、朱砂,盘算起来实在亏本。
薛振锷又思忖两日,觉着与其如此,莫不如回师门制备一件法器。转过天薛振锷清早习拳练剑,方才行过一路剑法,便看着寒月剑发怔。
心中暗忖,法器他有啊!掌中的寒月剑,头上还戴着英雄巾,这两样可都是法器。
薛振锷当即极为雀跃,先用英雄巾尝试,可惜此物件实在狭小,内中早已蚀刻云篆符阵,再无容纳旁的符阵可能。无奈之下,薛振锷只好将主意放在了寒月剑之上。
这寒月剑得其先前分得半数神识,早已与其神念相通。薛振锷只消捧剑凝神,便可观剑身内中细微。
这略略观照剑身,薛振锷便诧异发觉,寒月剑剑身之中竟早已生出一道道细纹。仔细辨认,竟能从中辨认出一个云篆文字:神!
薛振锷极为诧异,思忖道,莫非法器炼制成法宝,却是因着经年累月温养,致其内中自生云篆之故?
此后犹疑半晌,薛振锷选定一截剑身,以真炁蚀刻,那寒月剑非但不曾抗拒,反倒极为配合。于是又今日过去,到了如今,这符阵眼看便要被薛振锷完成。
日落月升,薛振锷第三次行过小周天,凝聚真炁,将最后一笔炁字蚀刻完成,确认无误后这才回神睁眼,看着膝上寒月剑映着月光,好似一丝变化也无。
丹田气海之中还存得十余真炁,薛振锷手按剑柄,真炁汩汩而出,那寒月剑陡然一亮,旋即恢复如初。
不片刻气海空空如也,薛振锷略略紧张,神识一动,剑身中符阵发动,旋即一丝丝真炁顺着中冲、劳宫二穴入得薛振锷体内。
半晌,薛振锷脸现喜色。这一来一回间,去十三丝,回十二丝,损耗尚且不及十中有一,这法器果然比那黄符靠谱。
待来日寒月剑成了法宝,说不定去多少,回来便是多少。
哎,可惜不知寒月剑自生云篆文字是何路数,不敢揠苗助长,不然真想尝试一番。
转头又思忖,也不知这法宝自生云篆是否大同小异,否则借上清派法宝一观,说不得回头就能复刻一件。
此等事宜只能臆想一番,此时言之过早。
不论如何,这一番尝试总算没白费。薛振锷精神振奋,行过小周天,待真炁充盈后又尝试一番。存入二十八丝真炁,此番回复了二十五丝,此等损耗比之黄符强多了。
这一夜,薛振锷来回尝试,足足折腾到天明时方才小憩一番,那寒月剑中却已存得百五十丝真炁。
此前听刘师兄言,炼精化炁之时,丹田气海至千丝真炁,大抵便是圆满之时。薛振锷一日便可存百五十丝,如此算来,不过七日光景便能存下炼精化炁圆满的真炁。
如此,七日过后,薛振锷与同境斗法……额,还是吃亏。他丹田气海实在太过狭小,是以使不得高深术法,耗费全部真炁拼命一剑,其威能也不及掌门真人百分之一,如之奈何?
不过,好歹此后动手时再不用算计着消耗真炁了。
翌日清早,薛振锷会同张豹、卞壮用罢早餐,早早便出了城,朝北方建阳而去。
建阳往北,行一段水路可抵武夷山。只是天师府下了天师令,只怕武夷山众真修早已赶赴江西地界,去围剿那魔修去了,刻下去了武夷山也无趣得紧,除了谈玄论道,就只能跟那些和尚辨法。
是以过了建阳,薛振锷一行折返向东直奔蒲城而去。蒲城地处三省交界,东北可入浙江,正北可抵江西。
魔修既在江西,指不定会搅起何等腥风血雨,薛振锷这等小虾米自然避之不及,哪里还敢凑上去?
却说赶路数日,薛振锷过了蒲城,沿官道往东北而行,这日午间在渔梁山下茶摊解渴。歇脚间,便见远处行来一行人等,领头是个胖大和尚,仔细辨认,这人竟也是熟人。
身披大红袈裟,手持熟铜棍,却是一面之缘的血弥勒。
薛振锷乐了,待血弥勒一行刚入得茶肆,这货便笑着招呼道:“大和尚,多日不见可还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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