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你敢说我身体虚?”
徐兴洪听不得这种话,也把塑料雨衣和蓑衣脱掉了。
上午他们两人合作砍了二十几根柏树回去。
结果中午徐兴洪就病倒了,有些发烧,脑袋昏沉沉的。
还好家里有常用的发烧药,徐兴洪吃过药就裹在被窝里睡觉。
老妈给徐兴洪熬了姜汤,徐兴业往姜汤水里掺了一些灵泉水端给他。
“嘿嘿,瞎逞能是要付出代价的,喝点姜汤,能祛湿。”
“唉,这几年确实是乱整把身体整垮了,淋了一个上午的雨就发烧了。”
“哈哈,怕什么,早死早投胎,反正你是一个失了魂的浪子,活在这世上也是浪费空气。”徐兴业无情打击道。
徐兴洪气得差点将手里的姜汤碗给徐兴业扣过去。
不过他最终还是忍了,端起碗几大口就把姜汤喝个底掉。
“咦?这姜汤味道有点怪,还怪好喝的。”
“得,喝了姜汤就把铺盖捂在身上,睡觉发发汗,等午饭好了我叫你。”
“行吧,等我睡一觉,下午烧退了再来帮你搭木架子。”
徐兴业接过碗,走出房间准备下楼的时候,徐兴洪的手机响了。
“卧槽!”
只见徐兴洪一骨碌坐起来,用手掌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面门,强打起精神,然后按下接听键。
“喂……”
“下雨天你在干嘛呢?没有出车吧?”
“没……没呢。”
“兴洪哥,你能不能来我家里吃午饭呀?我爸他又要喝酒,我怕他喝醉以后还要打我。”
“他敢!他要是再敢打你我非废了他不可!”
徐兴洪听到这话反应很激烈,立即下床站起来。
“你等着我,我到你家里来,看他敢不敢再打你!”
“嗯嗯,我在家等着你。”
挂断电话,只见徐兴洪把晾着未干的长裤短袖穿到身上,脸上有明显的焦急神色。
“堂弟,我有急事先走了,就不吃中午饭了。”
徐兴洪说完便匆匆下楼去。
“喂,你还发着烧呢!”徐兴业有心提醒。
“兴洪,你干嘛急着走,等一会儿午饭就好了。”老妈也有些疑惑。
“这种人没得救,不用管他。”
老爸在编竹篾手工艺品,看到徐兴洪冒着雨匆匆跑出去,无奈摇摇头。
结果徐兴洪跑到车上,发动车以后差点就撞到石头沿子上。
“徐兴业,你不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快来帮我开车。”
“行,来了。”
徐兴业上车以后,坐到驾驶位置不疾不徐启动车辆,可把徐兴洪给急坏了。
“你能不能搞快点?”
“慌个鸡毛,去同乐镇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车程,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不是我慌,是我去晚了小静又要被她那个畜生老爸打。”
“那……我开到硬化公路上再提速。”
于是徐兴业紧赶慢赶,花了35分钟才把车开到昨天停车拿包子的地方。
徐兴洪不等车停稳就打开车门跑了出去。
“卧槽……”
徐兴业关好车门也跟了上去。
徐兴业来到六楼,此时楼道里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低声议论。
“胡静摊上这种爹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可不是嘛,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把气撒到女儿身上。”
“希望那小子能劝住那个酒疯子。”
徐兴业大概听懂了。
原来这是一场家暴。
此时徐兴洪已经上了七楼,就是胡静家里。
徐兴业放心不下徐兴洪,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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