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可有来信?”薛仁贵用望远镜看着宁乡县,皱眉问道。
“还未有来信。”近卫抱指说道。
“便是奇怪,自前几日大雾后,这附近像是换了个人间。”薛仁贵不解。
“以卑职在这附近所见,却是有些奇怪。”近卫说道。“去往长安之路依旧,但通向太原之地,却大有不同。”
“期间多有庶民,衣着怪异,发型宛如突厥之辈。见我等也是路过也是生敬畏,伏地称老爷大人。”
“这般场景属下觉得属实怪异,不知将军如何看待。”
“竟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薛仁贵惊异道。“竟能在一夜间改天换地。”
几人正说着,只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急报。
便有斥候疾步跑到薛仁贵身边,半跪于地上,将手中书简呈上。
“将军!长安城来报!”
薛仁贵接过书简,翻开查看。
脸色也随之有了变化,最后苦笑不止。
“没想到竟是如此般奇异的变化,真叫薛某难以相信。”
“将军,发生了什么事?”副将走过来见他如此神态,便好奇的出声问道。
“此中精怪之事,难以与你说罢。”薛仁贵将书简递给副将。
副将接过书简查看,面色也如他一般变化无常。
到最后他竟掩面痛哭,声泪涕下:“竟是如此诡异之事,只可惜我那老母独在他乡。某怕是这无缘再伺候左右。”
“这事非人力可违,实乃天数。你还是莫要伤心,以免坏了身子。”
薛仁贵安抚着副将,望着宁乡县叹息道。
“既然大势已定,我们需要想着往后。”
“如今神州沦陷,落入异邦之手。我等汉人还需光复河山,恢复汉家之天下。”
他说着,那副将也不再哭啼。
本就是个伟岸的男儿,自然也知道轻重。
副将抹去眼泪,仰天叹息:“将军说的是,既然天命如此。我等岂能不接受。索性我那妻儿皆在长安,心中倒也安定几分。”
“这处小城,以某之见,定是那满清所管之地。”
“不若我等将其拿下,以作前哨?”
“我也是如此想的。”薛仁贵淡淡的笑道。他扶着腰间的唐刀神色沉重。
“可有神机炮破城?”
“神机营于此地数十里,若要过来定是需要些时辰。”副将道。
“等不了。”薛仁贵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等再次如此久,那城中却毫无动静。想必是对我等的出现感到惊异,分不清是非。”
“如此先机岂能苦等?时机稍纵即逝,且不可怠慢。”
“传我命令,火枪营装弹备战,先锋营着甲磨刀,准备攻城!”
薛仁贵令下,军营中顿时忙碌起来。
等待一切准备就绪,只缺一声攻城号角时,那宁乡县的城门却是轰然打开。
在薛仁贵与一众副将的不解眼神中。
面色白胖的县令坐着轿子朝他们匆匆赶来。
见军营中准戈备马,县令只觉得是这京中老爷恼怒,要攻城。
便吓的跪地求饶,连连大声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薛仁贵听在耳中古怪,虽言语有些偏差,但他还是能明白对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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