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生隐隐感觉到鼻息处发痒,等恢复意识,正瞧着胡媚儿半趴着身侧,手上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正一脸坏笑挑弄着。
阿嚏!
打了个喷嚏,感知才慢慢回归,只觉得全身酸疼,躺在床上根本不起来,喉咙处更是干痒异常,舌头竟似没了知觉一般,小腹之中,只传出股股灼热,酸臭味似要直接泛起,怪味临头,条件反射的爬在床便呕吐起来。
呕!呕!
干呕数声,也未见得有半点东西吐出,相反口舌越来越干,此时,一只小手轻拍着肩背,旁侧传来胡媚儿毫不客气娇笑:“姐姐,你不用惯着他,我就没见过喝多酒是这德行的,就半坛子而已,愣是睡了两天。”
醉酒?
张道生眉头轻拧,才想起入睡前自己是在院内品酒,之后就没了知觉,现在想起,猛的乍起一股寒意,灵力本能保护全身,脑海中一股股杂念泛起。
我又睡过去了?
喝酒还喝的不省人事?
一睡就是两天,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连忙查看全身,却是没见灵力、龙元有特殊变化,唯有精神力增长不少,想来是又有人慕名而来,徒增信仰,心头稍宽,抬头看去,天空裂纹仍在头顶三丈有余,和睡觉前却是没多大变化。
除却身体酸痛外,倒是没异像,却还是不放心看向正捶背的浣青衣,轻声问道:“我睡了两日?”
胡媚儿白了一眼,抢过话头:“可不是吗,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来我们楼里,哪能光看不练的,你倒好,两眼一闭睡的像死猪一样,我倒是无所谓,姿色衰竭,没多少吸引力,可姐姐真的是国色天香,你就是搂搂抱抱也是应该的吧,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还真是修道把自己修傻了。”
见胡媚儿越说越没边,浣青衣俏脸通红,直接呵斥道:“妮子,让你乱嚼舌根,两天来你不是一直爬在身边吗,得了好处不说,还奚落公子,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胡媚儿吐了吐舌头,却不买账:“我说的可是实话,再说姐姐也不是在公子身边打坐吗,还是姐姐也和公子一般,都是修道的傻子,没那份心思。”
“找打!”浣青衣抬起香拳,就想给这不听话的妹妹来一记。
两女胡闹,张道生莫名有股暖流涌过,昏睡两日来,两女却是细心在旁照顾,可还是不放心,又问一声:“青衣,两日来真没发生什么事?”
“哪能没什么事,咱们院里有大事了。”浣青衣停止大脑,直指门口。
此刻天色稍晚,仍有日光,张道生才注意到,平日里敞亮的门口不知被什么东西遮挡起来,阴沉沉一大片,一股浓烈草香正不停从门口渗进来。
只是一缕香味,身上疲乏便缓解大半,心头立时感觉不对劲,莫不是小道又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当即就要站起向外,可谁知脚步一软,眼前一阵模糊,如同贫血般又坐在床上。
“我的身体....这...这么弱吗?”
张道生看着双手,赤白一片,很是不解,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修道以来从未有过这等虚弱之时,现在竟是连站起的气力都没了,只是在床榻上静静一窒,便感觉到股股温热在体内泛起,如同浸泡在温泉中一般。
双手之上,更是衍生出一条条金色龙纹,纹路交叉流转,不消一会儿便恢复血色。
显然是身体亏虚过度,龙元正在滋补,等再次站起身来,已是劲力磅礴,生龙活虎,迈开大步,直向门口,还未到门槛,整个人已呆住了。
这还是他的小院吗?
只见大院正中已被一颗硕大枣树完全占据,翠绿叶子在日光中闪烁着金色,金色中是一颗颗硕大红枣,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一股股枣香,整棵枣树像个巨人般遮挡住了竹屋。
小院东边角落,是一棵歪歪扭扭的茶树,只有常人之高,但其散发出的茶香竟能和枣树抗衡一二,片片茶叶上带着条条红纹,隐隐形成一颗老人头颅。
茶树对应一侧,是一棵杏树,虽没枣树那般通红,所结出的果子个个也是赤黄,一眼看起,像一颗颗细小黄灯笼。
三颗大树所形成的缝隙之内,则是一颗颗带着长须的人参,云芝,何首乌,不时还能看到几节通红色药苗,认不出名字,绝对是罕见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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