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生不免失笑,这应付的真一点不客气,说实在的,对于这田间之事,他也没那么重的心思。
若是盘坐在蒲团上参悟经文,纹丝不动可行几百年,可这般摆弄花草的杂事,两个时辰不到就有些烦了。
若不是田伯光说这等事务乃情之妙事,张道生绝不会浪费心思的,现在非但没感觉到一点点妙趣存在,反而乏味的很,倒是浣青衣心灵手巧,一棵棵兰花摆弄的井井有条,胡媚儿实在太缺耐性,不到半个时辰,便坐在竹竿上喝茶赏景去了。
一日光景就在这般无聊的摆弄种子中度过,晚上回到床榻,两女有新的任务,要伺候洗脚宽衣。
自然不止如此,明日张道生要伺候两女,这宽衣解带,洗脚解乏的活计反而让胡媚儿最是热衷,采了花瓣,亲试水温,纤纤玉手抚摸跟脚。
麻麻痒痒,让张道生异常别扭。
前世之时,他多是在寒潭之下,瀑布之底锤炼肉身,哪一次不是寒冷刺骨,哪有现在这般不温不冷的情况。
胡媚儿手掌极细,力道又极缓,显是练过,偶尔碰到脚踝之时,脸颊上便泛起乔红,也不晓得脑子里想着什么。
洗完脚在胡媚儿伺候下躺下睡觉,这对张道生而言,绝对是巨大考验,他来这里只睡了一觉,便让自己体内源源不绝出产龙元,之后再没合过眼。
他半点睡意没有,一是害怕睡觉后出变故,二便是他根本没睡觉习惯,前世在筑基之后,便可不眠不休,日日修炼,早将睡觉这等浪费时间的习惯戒掉了。
现在一下拾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可田伯光明言,想要如他一般产生黑煞气,这觉必须睡。
夜深人静,浣青衣和胡媚儿悄悄退走,床铺上只剩一人,张道生看着正上方竹顶,不由失笑,这一整天下来到底干的什么事。
那备用计划到底有没有用?
种地,洗脚,这哪是修行者干的,现在还要睡觉,这般深夜正是灵力流动最为舒缓之时,加上星辰显现,这等练气淬体的好时候,却要睡上一觉。
看着竹竿,想着重活一世的点点滴滴,竟不知不觉合上了眼睛。
“公子,该吃早饭了!”
一声轻嗔吓的张道生直挺挺坐起,连忙向旁侧看去,正见浣青衣将一碗米粥方在方桌上,向四周扫望,并未异常,再细细观察自己,也并未产生异变,可此刻满头大汗,似惊吓过度。
看着浣青衣,他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能悄无声息靠近自己,前世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等等。
昨晚,他真的睡了过去,像个正常人一样睡觉?
不可能吧。
在睡觉之中,自己似乎连起码警戒都不存在了,这是怎么发生的,连忙将神识探入精神世界,精神磨盘仍在徐徐转动,比起昨日更为庞大,应是昨日信仰猛增的缘故,不过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并未有恐怖增长。
怎么回事?
多余的精神力哪去了?
“公子,这些兰草……”院子里突然出现了胡媚儿惊叫,张道生一步而出,只见昨日才种下的幼苗今已有一尺之高,那细长叶子上还有条条纹路,隐隐夹带着精神波动,似要成精一般。
小院之内,不止这些兰草,角落中也不知哪来的山参,一根根直挺挺耸立着,像是在说“先生好”。
“难道我的精神力被这些花草吸收了?”张道生敲着脑袋,绝不应该这么简单。
更确切的说是自己对精神力的束缚能力降低了?
张道生瞬间想到田伯光逐年恶化的躯体,根本原因不就是对自身灵力束缚下降吗。
把持不住自己灵力,自然要逐渐恶化,如此说来,按照田伯光的方法,还真有效。
这家伙真是个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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