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梅瞧见许清进来了,立马哽咽道:“大人~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呀!”
许清只是心底暗暗笑了笑,这可是比前世不少演员的演技要好多了,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可真能哭。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个用情至深的女子。
“是吗?”
许清笑了笑,走到美妇人近前,笑着捏起面前美妇人的下巴,声音温醇道:“你可知,你那情夫,已经将你供出来了,你伙同自己的小叔子和父亲害死自己的丈夫,可是死罪!”
刚刚被面前俊美无俦的公子捏住下巴,一脸羞涩的妇人,顿时,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大...大人休要说笑了,妾身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
许清轻轻摇了摇头,贴着妇人的耳畔,柔声道:“不必担心,其实我早就看上你了,你若愿意委身于我,供出你的情夫,你自己,包括你的父亲,我都保了,怎样?”
陈香梅睫毛微颤,低沉螓首陷入的纠结。
是选择面前俊美无俦的许清,还是选择张胜,恐怕她的心底早已有了答案。
“妾...妾身说便是...”
陈香梅一脸欲拒还迎的小模样,楚楚可怜道。
漂亮,只差最后一个。
许清转身准备离去,却是被扯了下袖子。
“嗯?”
许清回过头去,却是差点流出了鼻血。
面前的美妇人扯乱了衣衫,露出半边雪腻的香肩,和殷红的肚兜带子。
卧槽,好大的房子!
许清急忙扯开袖子,讪讪道:“先...先等等,我先去和县令大人商量商量,这事等咱们回家再说。”
说完许清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留下满目幽怨的妇人坐在板凳上。
摩挲着双腿。
...
...
许清刚出房门,长舒一口气。
该死的,差点就翻车了,美人计果然对男人和女人都管用,古人诚不欺我!
稳了稳心神,许清推开门扉,走进了陈山林的房间。
“大人。”
佃户陈山林瞧见是许清进来了,连忙拿着凳子,给许清坐下。
许清也没拒绝,淡淡道:“你也坐,别紧张,咱们就聊聊。”
陈山林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等着许清问话。
“还装呐?你女儿和他的情夫已经招供了,你是从犯,罪名倒是轻一些。”
陈山林憨厚地笑了笑,一脸迷茫道:“大人,您在说什么呀?草民听不懂呀。”
这老货,看起来老实,倒是三个人里面心理素质最高的一个。
许清暗自腹诽,随即话锋一转,笑了笑道:“最近农活怎么样呀?”
陈山林怔了一下,随即老老实实道:“还行。”
“粮食够吃?”
“够吃。”
“猪头肉和烧鹅好吃吗?”
“好吃。”
“交给张家几成收成呀?”
“三成。”
“不少呀,难怪你要帮你女儿出谋划策呀。”
“是呀...大人,您!”
陈山林满脸惊恐地看着许清,丝毫没有了方才憨厚老实的模样:“大...大人,您别开玩笑了。”
许清摆了摆手,淡淡道:“别紧张嘛。”
“那晚张胜去你家带的是什么?”
“烧...烧鹅...”
“好吃吗?“
“好吃。”
“那你记得那晚修路,张胜去你家花了挺久时间的。”
“记...记得,大人,小人为此还绕路买的猪头肉的。”
“你撒谎!“
许清猛敲桌子,目光灼灼地看向陈山林道:“那天根本就没有修路,你又谈何绕路!
陈山林闻言立马崩溃了,跪在地上道:“大...大人,小人...”
“别怕。“
许清转而笑眯眯道:“只有你供出那对奸夫淫妇,我便可和县令大人申请对你的减刑,案子好办了,县令大人开心了,你自然也就...”
陈山林头快低到了地上,闷声道:“大人...我...我招...”
...
...
片刻之后。
许清晃着纸扇来到了公堂之,拱手行礼道。
“回大人,他们都招了”
苏明礼正坐在堂上悠闲地喝着茶,闻言目光一闪,一脸不敢置信道:“招了?”
“招了。”
苏明礼满脸兴奋,想了想又面不改色,挥手道:“带他们上来。”
不多时。
几个衙役便押着三个犯人走上堂前。
张胜刚瞧见陈香梅衣衫凌乱的样子,顿时双眼中几乎就要冒出火星来。
“大人,我招,是那妇人勾引我,先是给我哥哥下了蒙汗药,再让我回去帮忙行凶的!都是,都是那老头出谋划策的!图谋我张家田产!还望大人严惩!”
“大人,为妾身做主呀,都是,都是他逼妾身的,妾身一个弱女子,怎么反抗得了呀。”
“大人,为草民做主呀!是草民撞破了那奸夫淫妇的破烂事,才逼迫草民的,草民也是被迫的呀!”
“你这贱人居然供我!”
“还不是你先供我的!”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
...
苏明礼满眼精光,看着已经招供的三人,随即一拍惊堂木,冷声道:“都听见了吧?既然都认罪了,那就签字画押,都押进大牢!”
躺下的衙役得令,即刻押着几人向着大牢走去。
堂上吵吵闹闹,哭喊声一片。
而许清此刻已经走出了衙门。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斜阳微醺,青山如黛。
略显黯淡的天色下,行人稀少,
飒风中的梧桐叶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在低诉相思。
殷红的霞衣下,站着位纤瘦的少女,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羽衣。
“公子。”
小瑾抬起螓首,也不知是霞光还是羞的,玉靥仿佛盛开的海棠花。
许清怔了一下,走到近前,温声道:“是谁家的小丫鬟呀,在此处等公子。”
小瑾别过小脸,满脸羞红道:“不...不知道...兴许是,许公子家的吧...”
许清将脸凑近了过去,温热的鼻息打在了小瑾的耳畔。
后者的呼吸忽的加重了,却是又凑近了些。
残阳如血,晚霞漫天。
小瑾玉靥红成一片,也不知是晒的还是羞的,宛若盛开的海棠花,明媚动人。
“是吗,那给许公子吃一吃胭脂。”
“呜呜呜.....”
残阳下,两道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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