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渐微凉,繁花落地成霜。
微风徐徐,虫鸣声连绵不绝。
马蹄的“哒哒”声里,夹杂着车轮辚辚,在寂静的野外显得清晰明了。
小婉毫不费力的驾驶着眼前的小母马哒哒哒的在夜幕中行驶着。
接近子时,车速缓缓的慢了下来。
小姐,前面有座道观,咱们夜里就在那里歇脚吧,明早再赶路。
须臾,车厢里出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嗯”声,表示同意了这个建议。
很快,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座破落道观的门口。
“有人吗?”
小婉脆生生的冲着黑漆漆的道观里喊了一声,荒野里传来了回声,破败的道观里并没有回应。
“走吧小姐,没人,咱们借住一晚,明早就走。”
小婉拍了拍胸前盛气凌人的山峰,自信满满的说到。
月澜手里拿着一盏小油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和几人一同向里走去。
月澜握紧了怀里青色剑鞘的宝剑,走在了前面,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四人走进破败的道馆里,看来已经荒废很久了,应该是很久没人住过了,不少地方都落了灰。
有残留的灰烬的,不过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了。
幸好案桌上还有者不少没用完的大红色蜡烛,月澜小心翼翼地点亮了两根。
借着摇曳的烛光,许清默默打量着里面的环境。
与他认知相悖的是,道馆里的泥塑并不是熟知的三清,牌位上的鎏金大字写着许清从未见过的名字,叫什么灵机子。
几人简单的用过晚膳,小婉足足吃了四张大饼,惹得小白含着一包泪,哭唧唧的在苏念汐的怀里打滚。
许清悄悄投去羡慕的目光,但又在月澜充满杀意的目光下看向了别处。
经过几人商议,除了苏念汐,三人轮流守夜。
苏念汐身子骨虚,熬不了夜的。
三个女孩抱着行李和被褥睡在了道观的东面,许清一个人独自则睡在西面。
毕竟是男子,不好离得太近,三个女孩都是穿着衣服睡下的。
虽然月澜很放心,表示这家伙虚的很,一剑便可杀之。
因为没有多余的被褥,只好委屈许清睡在茅草上了。
许清也不介意,第一岗是他守夜,到时候等困了沾枕头就睡。
道观年久失修,房顶破了不少洞,皎洁的月光如轻纱般铺洒而下。
唯一的好处是...藏不住粱上君子。
不知过了良久,快到换岗的时间了,许清的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
夜色凄迷,连绵无尽的崇山峻岭里,时而传来夜枭苍凉的啼叫。
靠着墙壁的许清耳廓一动,猛然坐起,望向睡在三个女孩外侧的月澜,焦急的压低声,处于一个刚好可以听到,又不那么明显的程度。
“有人来了!”
不知何时,月澜已经惊醒,怀里的宝剑呈现半出鞘的状态,死死盯着门外。
锃亮的剑身反射出的寒光,甚至可以清晰明了的反射出许清白皙的脸颊。
果然是习武之人,反应就是快,许清不由的在心里夸赞了一句,并且表示以后得抱紧这只粗大腿,不,是玉大腿...
“大哥,前面有座道馆,咱们可以在那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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