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跃跃欲试,坐了起来,学着王蠡拿起毛笔,蘸了蘸墨,一笔一画照着写。
可是对于一个不认字的人来说,初学写字就如鬼画符,巧儿写的歪歪扭扭,几乎看不出字形。
“唉呀,哥,太难看哪,要不你来带我写吧!”
巧儿失望的尖叫,把屁股挪了挪,留下椅子的大半个空位给王蠡。
“这……”
王蠡迟疑了,如果巧儿真是自己的妹妹倒也罢了,他坦坦荡荡,问心无愧,现实却是,彼此间没有血缘关系,这样会不会暧昧了些?
不过随即就暗骂你真是个畜生,巧儿才十三岁啊!
“哥!”
巧儿细声催促。
“来了!”
王蠡若无其事,坐在巧儿身后,握住手腕,一边讲解写字口诀,一边带着写字。
屋里只余笔尖的沙沙声与王蠡的讲解声,别有一番情趣。
当然,某些情况并没有发生,虽然巧儿相貌清秀,是个美人胚子,却还小,才十三岁,而王蠡的心态仍是四十岁的中年老腊肉,让他对一个初一女生动起心思,他觉得是罪孽。
况且冬末春初,夜风嗖嗖,穿着比较厚实,挨挨碰碰,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就是不经意间耳鬃撕磨的时候,鼻子痒痒的。
教识字,不论是教还是学,都极为耗神,没多久,巧儿撑不住了,哈欠连打,两眼泪蒙蒙。
王蠡也觉得头晕脑胀,完全没了佳人灯下的美好感觉,好在巧儿认字极快,短时间内,已经认了百来字,连王蠡都惊讶,随即挥挥手道:“今晚到此为止吧,明日你自己写,真记着了,我再教你后面的字!”
“嗯,哥,你也早点睡!”
巧儿揉着眼睛,回了自己屋子。
王蠡并不急于睡觉,又扶起论语读了会儿,有丝丝缕缕的文气出现,让他内心欢喜。
放下书本,也没练剑,他清楚过尤不及的道理,一味的勇猛精进未必是幸事,不如好好想一想剑气流转于经脉与悟性之间的关系。
按正常的认知来讲,悟性和脑子有关啊!
直到想困了都没想明白,王蠡索性拉开被子,上床睡觉。
“喔喔喔!”
一阵清亮的公鸡鸣叫惊醒了他,随即城里的公鸡如约好了似的,此起彼伏叫个不停,他算是理解古人为何起的早了。
王蠡也穿起衣服起床,推开门一看,天色只透着蒙蒙微光,婶婶已经忙碌开来,正用力和着面饼。
“蠡儿你去洗漱,别管巧儿那丫头了,怎么叫都不肯起床!”
婶婶抱怨道。
“小丫头贪睡,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王蠡清楚缘由,暗暗一笑,去打了些水,洗漱起来。
早餐是摊的韭菜饼,还有稀烂的白米粥,加了一小勺子白糖,甜甜香香,令人食欲大开。
狼吞虎咽,吃了个饱,王蠡不愿呆在店里,要想挣钱,还得出去走走,找些机会,也可以对这个世界的风俗人情做个了解。
与婶婶打了招呼,王蠡出了门。
大街上,已经热闹起来,各家店铺都中门大开,伙计卖力的呦喝,街面也人来人往,车马络绎不绝。
还有很多卖早点的,卖小玩意儿的摊贩夹杂在其中。
这是现代都市里久远的回忆,王蠡兴致勃勃的打量,渐渐地,一座宏伟的寺庙出现在眼前。
抬头一看,金字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大报恩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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