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清楚王家是王善保的远房亲戚,不过倒也不惧,背后的那人,论起身份,比王善保还要高一些。
主要是王善保家的过来,给了他们往回撤的梯子,可以回去找后面那人沟通,看能否搞定县学乃至于县衙。
“两位员外倒是好威风,居然欺负到我家头上来啦!”
王善保家的马脸一沉,从嗓子眼里憋出声音,分明在外面听了有一会儿了。
“呵呵,误会,误会,既然王大娘来了,我们就此告辞!”
两员外不以为仵,笑呵呵的捧起宣德炉与梅瓶,抱怀里略一点头,带着家丁离去。
“大姑,可真是亏得你及时来啊,不然当家的又不在,可被人欺负惨啦!”
婶婶吁了口气,忙称谢。
“自家亲威,客气什么,那吴员外与柳员外别看平素里威风,可见了我们当家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欺负些泥腿子跑堂的,大不是个玩意儿,他日再敢上门来,你就使人知会我一声,看我不把他骂的抬不起头来!”
王善保家的摆了摆手,一副我为你撑腰的模样。
“大姑和司棋先进来坐吧。”
婶婶热情的招呼。
王善保家的却道:“巧儿丫头呢?”
“快叫姥姥!”
婶婶把巧儿从后面拉了出来。
“姥姥!”
巧儿怯生生道。
“哟,好伶俐的姑娘!”
王善保家的掐了把巧娘那粉嫩的脸庞,如朵花般的笑道:“今儿我来呀,是有件大好的事儿,司棋你来说吧。”
“嗯!”
司棋点了点头,比划着道:“我一直在荣国府服侍二姑娘,这二姑娘呀,待人和善,温柔可亲,如今二姑娘底下缺个丫鬟,我就琢磨着,哪有放着自家人不引荐,去外面买人的道理?
巧儿表妹也有十三了吧,平素也机伶,模样也周正,正合大太太和二姑娘的眼缘,干个几年,得了历练,再放出去嫁人,身份也有了,岂不是胜过寻常人家?”
王善保家的从旁笑道:“荣国府是出了名儿的待下人宽厚,巧儿若是跟了二姑娘,每个月给五百钱,吃穿花住都不用自己的,逢年过节主子们还有赏赐,一年下来,总也能攒个十两八两吧。
我知道你们家原是看不上几两银子的小钱,可我那侄儿一去半年未归,家里不说三天两头,起码十天半月就有人上门讨债,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不如发卖去了荣国府,凡事有人撑腰,巧儿自个儿也能攒些嫁妆,可是这个理儿?”
“这……”
婶婶愣住了,没想到王善保家的来意,竟是要让巧儿进荣国府当婢子,心里不由有些屈辱。
自己家虽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却也曾衣食不缺,如今家里破败了,竟要卖女儿了么?
虽然王善保家的讲的好听,可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她是知道的,尤其大老爷贾赫的名声不大好,真要把女儿送进去,万一出了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完全任人摆布了。
而且王善保家的和司棋都是家生子,有人照料,巧儿要是进去了,能靠这两个早出了五服的亲戚照料?
“娘,我不去!”
巧儿忙钻到了婶婶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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