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自陈来历,陈镝却有些不明觉厉。
他只知道飞云山好像是在金州城往西至少百里开外,至于这定潮观以及这位高守道长的道号,是闻所未闻。
没办法!
他才穿越多久啊?
要怪也只能怪原主仁兄太孤陋寡了!
陈镝心里无力的吐槽了一下之后,一时不知该如何把话题往下接了,好在这时高道长又开口了。
“来来来,郝家女娃,贫道方才说你还需谢一人,便是这位陈小友。”
此言一出,妙龄女子虽仍有不解,但还是冲着陈镝施了一礼,慢声柔语道:
“郝荏多谢陈公子。”
好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陈镝脸上露出一丝愕然表情,随即便明白是自己想劈叉了,连忙尬笑着摆手回道:
“不用,不用,在下并未出力,当不得这个谢字。”
郝荏见状知道是陈镝会错了意,也不生气,并且还耐心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郝是赤耳郝,荏是荏苒的荏。
原来如此!
此郝荏非彼好人。
陈镝闻听之后,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郝荏姑娘。
还真是人如其名,身子骨看着就很柔弱。
模样倒是不差,杏脸桃腮,一头如墨秀发,云髻稍拢,眉若春山浅黛,眼眸清澈似水,一身淡绿长裙,娇而不艳,再加上言谈举止大方得体,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而且此女遭遇了邪灵索命的一劫后,还能很快恢复沉稳,足见其内心强大,意志坚定。
这一点让陈镝还是很刮目相看的。
不过他这番打量却让人家郝姑娘有些不自在了,很快就一脸娇羞的侧过身去。
啊这?
陈镝也觉得自己失礼了,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了,急忙眼观鼻,鼻观心了起来。
好在这尴尬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高道长打破了,只听其郑重说道:
“当得,当得,刚刚若非小友引得这些邪灵鬼物在此驻足半刻,贫道只怕还真追之不及了。”
听到这个解释,陈镝有些明白了。
照这么说,他还真算是间接的帮了忙了。
而这位郝荏姑娘的谢字他也确实当得起。
心中疑惑尽去,陈镝不禁对这位高道长又有了几分新的认知。
此人功过分明,性情豁达,喜欢快言直语,且待人温厚,倒是颇有几分邻家大叔的味道。
除此之外,这位高道长灵识神念的强大也是让陈镝倍感心惊。
听其方才所说,差点追不上这纸人迎亲队伍了。
这得隔着多远啊!
而如此远的距离,居然还能把他引得纸人队伍停留的画面尽数窥去。
足见这位高道长的灵识神念是何等匪夷所思了。
这时,郝荏姑娘似乎也想起了方才她躺在棺材内察觉的异常,不觉恍然大悟。
原来根由竟是如此!
当下她便满怀感激又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日后必有重谢。”
日后……?
陈镝不禁用多年练就的老司机正能量目光,扫了一眼这位郝姑娘瘦弱的身板,心想:“还是算了吧!”
不过他嘴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敢,不敢,此番全凭道长之力,在下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此话一出,高道长再次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适逢其会,依贫道看,这便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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