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家不懈的努力，朴国栋被送进医院，没过多久睁开眼睛，总算脱离生命危险。

得知亲生女儿谋杀自己，朴国栋显得手足无措，接着就是嚎啕大哭，冷静过后又在自责，说是愧对母女两人。

没人在乎朴国栋的忏悔，都把心思放在剥皮案上，毕竟还要审讯申正宇，让他亲口承认犯下的罪行。

知道申正宇不是省油的灯，金昌浩不想和他当面，把审讯任务交给林熙珍。

在秦朝歌和柳赢的陪同下，林熙珍大步走进审讯室，弯腰坐在办公桌后，目不斜视望着前方。

申正宇坐在前方，那张固定的老虎凳上，有种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林熙珍没说开场白，干脆利落杀入主题：“申正宇，我们找到朴国栋了，确定他已脱离生命危险。就在那间地下室里，我们发现一具女尸，同样是被剥皮的女尸，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申正宇坚定的说道：“那不是女尸，是人体标本。”

林熙珍微微一愣，不得不迎合申正宇：“对，那是人体标本，一具完美的人体标本。”

申正宇看了看三人，试探性的问道：“对于那具人体标本，你们真的觉得完美？”

三人没有眼神交流，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申正宇淡淡一笑：“总算有人认可我的能力了。”

林熙珍懂得顺水推舟：“金子总会发光的，没有必要担心太多。既然你的能力得到大家认可，那就说说制作人体标本的过程。”

“过程有点残忍，你们真的想听？”

“尽量说得详细一点。”

“好嘞！”

申正宇激动不已，随后又是满脸愁容：“我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林熙珍提醒一声：“从你再次拿起手术刀开始说起。”

申正宇没有及时开口，垂眉低目思考一会儿，慢慢说起可怕的事情：“最近几年时间充足，我尝试着解剖小动物，每次拿起手术刀，不料却是得心应手。就在一个无聊的日子里，我在电视上看见许多人体标本，于是产生大胆的想法。”

“你想亲手制作人体标本？”

“我没有那种胆量，绝对不敢胡乱杀人，不过我敢杀掉小动物，于是拔掉它们的皮毛，用心制作动物标本。伴随时间往后推移，我制作的动物标本越来越多，可惜无法满足内心的需求，居然产生可怕的想法，正是制作人体标本。”

申正宇说到这里，自嘲式的笑了笑：“想要制作人体标本，要做许多准备工作，我先开凿一间地下室，接着就在寻找目标，每当来到别人身后，想要打向对方的后颈，却又害怕被人看见。不知道在街上徘徊多少次，不知道有过多少次思想斗争，眼看我要放弃艰巨的任务，脑海中却浮现出人体标本。那些人体标本十分漂亮，仿佛香喷喷的花朵一样，引诱着我无法自拔。”

林熙珍瞟了柳赢一眼，等他录入好信息过后，严肃认真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制作第一具人体标本？”

“大概是在三个月以前，我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看见一个傻呵呵的女人，发现周围没有行人，鼓足勇气将她打昏，偷偷带回地下室。出乎我的意料，第一次制作人体标本，居然制作得那么完美。接下来的日子里，当我观赏这具人体标本，脑海中就会响起无数个声音，说我是个没用的废物，连手术刀都拿不稳。”

申正宇突然闭上嘴巴，眼里露出愤怒神色，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拿得稳手术刀，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要证明给自己看。有了伟大的理想，我又在街上寻找目标，先后打昏两个男人，制作两具人体标本，遗憾的是不够完美，所以才会偷偷扔掉。”

“既然你是偷偷扔掉人体标本，那就不该扔在公共场所，不然会被别人看见。”

“不管扔在任何地方，最终都会被人看见。”

“无论你扔掉哪具人体标本，要么避开周边的监控，要么装作残废走路，是不是怕被我们抓住？”

申正宇认真的说道：“如果我不怕被你们抓住，那就不会提前做好准备工作。虽然我制作出完美的女性人体标本，但是没有制作出完美的男性人体标本，决不可以被你们丢进大牢。”

林熙珍愣了一下，不得不扯开话题：“你认识那两个男人吗？”

申正宇摇了摇头，眼神变得非常犀利：“当我扔掉两具人体标本，你们一直都在寻找凶手，记得那天我去找徐阳聊天，发现他被你们带走，生怕自己惹火烧身，于是狠心把他杀掉，为了给你们一点教训，紧接着又杀掉那个美女。”

“你的所作所为，徐阳并不知道，决不可能出卖你。”

“徐阳的确不知道我的事情，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那就必须把他杀掉。其实我不想杀掉徐阳，毕竟他是我的朋友，虽然我们从不联系，但是偶尔会去找对方，随心所欲的闲聊几句。”

“你是哪天带走朴国栋和那个美女的？”

“我打昏这么多人扔进车里，然后偷偷带回地下室，关于具体时间真的忘了。”

面对嗜血成性的家伙，或者灭绝人性的家伙，林熙珍真的哭笑不得，迟疑十多秒钟才问道：“如今你被我们抓住，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如果我有选择的话，希望制作一具人体标本，完美的男性人体标本。”申正宇的态度很诚恳，绝对不是开玩笑。

林熙珍严肃的说道：“申正宇，不好意思，你没有选择了。”

申正宇叹了口气，满脸都是失望表情：“说得好听一点，我是制作人体标本，其实是在剥夺别人的生命，为此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林熙珍的嘴角动了动，一心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闭着嘴巴，随同身旁两人走出审讯室。

正如申正宇所言，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无论申正宇还是朴恩雅，将会付出什么代价，不是刑警说了算数，而是法庭做出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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