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缓缓!”陆邵深呼一口气。
“在这个案子里,确实有两个陷阱,一个是在山神庙造成普昌县血案的不是山神,而是隐藏在元景伯背后的某位堕落神明,而第二个则是陷害吴仆生大人的,不是元景伯等人,而是另外一伙人!这一伙儿人,借鸡生蛋!借元景伯等人犯下的血案来陷害吴仆生大人!”
具体猜测的来源就是那火盆里面的灰烬,新灰多,而陈灰少。
元景伯书房里的火盆显然是长久不倒的,里面留有十天前烧的灰烬,而那些灰烬数量很少,若是吴仆生一案是元景伯等做下的,那十天前他外通的秘密书信应该很多才是,不止那么点灰烬。
反而是最近的灰烬多了起来,因为吴仆生一案要重审,闹大了,担心山神庙问题暴露,让元景伯和背后的集团有点着急了,于是频繁互通书信。
当然,仅仅凭借这一点就得出这个推论是不充足的。
这就要提到李归耕之前提出的两个疑惑。
一是元景伯以及背后的集团,有着堕落神佛活动痕迹,别看堕落的神佛好像很牛逼似的,在现在这个时代,单个逃出来的堕落神佛,在人间界里,跟过街老鼠没什么区别,根本不敢暴露自己出来,他们不可能把事情闹的那么大。
二则是陷害吴仆生大人的幕后者里,一定有一位三品修道者,而元景伯武将体系,他们根本不具备这个条件。
“那这样,关于吴仆生大人一案的线索不是断掉了?”
“不,查到元景伯是对的,这次那群陷害吴仆生大人的人,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能说人作恶,天弃之!”
“陷害吴仆生大人的人虽然借助了普昌县血案,但是,他们关于普昌县一案的事情也是从吴仆生大人寄往献京的书信之中得知的,以为这场血案是山神庙引起,并不知道元景伯一伙儿的存在!”
“不然,也不会祸水东引到元景伯身上。只能说因为他们太贪心,近年来,武安侯和元景伯频频在朝堂上针对道家,而他们跟道家渊源颇深,见吴仆生一案重审,就想要一石二鸟!!”
“可他们却没料到,他们祸水东引的人,却恰恰好是他们所借助的普昌县血案的罪魁祸首!”
“而他们更没想到的是,用来指认吴仆生的封印法器和山神庙眼珠这两件证据,恰好将他们给暴露了,反而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封印的法器是被遗落在了山神庙,而山神眼珠也是唯有山神庙才有,这意味着一定有幕后重量级人物在事后亲自去了山神庙。
而既然出现在了山神庙,那这个人,就一定被元景伯以及他背后的堕落的神佛看到了。”
“那我们只要回去把元景伯给抓起来,这个案子岂不是就能够破了?”陆邵振奋道。
“陆邵兄,哪有那么简单,案情虽然已经明朗,但是,要对幕后者拿出证据才是最难的!”
“你别忘了,元景伯是受堕落神佛蛊惑之人,你要让他去指认陷害吴仆生大人的人,无异于是让他承认自己普昌县血案是他自己做的!而且,大献律法有规定,凡是被神佛蛊惑者的话,都不能够作为证词!”
“所以,我们这次去山阳郡查案,表面是查案,实际上是为了以身做饵,将那些人给引出来!”
“至于元景伯,不着急抓他,抓他反而惊动了他后面的人!”
“不管是陷害吴仆生大人的,还是普昌县血案,我们都要将所有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而且,要引出那些陷害吴仆生大人的人,也还需要用到元景伯此人!”
这也是为什么李归耕最后没有动那个金属花瓶的原因。
就是不想让元景伯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秽神丹的事情。
单单只是账本,还不至于撕破脸皮。
还有假装合作的可能。
信已经给元景伯留下了,就看元景伯自己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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