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宣凌年幼时拜入白云书院,初入九品,为了体会《学子行》,也曾跟随老师走出书院,云游天下,直到儒学修为进入六品儒玄,方才回到白云书院,成为白云书院首席弟子。
这是在那之后她第一次走出书院。
几日前,圣人庙,圣人像手中的《圣人言》震动。
有朋自远方来!
那坐落在白云山上的白云学院,传承了儒家学说上千年,在近三十年,都仅仅只有当年院长突破成为一品先贤,引起《圣人言》的反应,为圣人所庆贺。
她并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让圣人称呼为朋友,也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够和当今白云书院的院长,那位一品先贤相比。
随着进入献京,她抱着九分失望和一分希望。
献京的风气,让她一次次怀疑,在这样的地方权势熏心的地方,真的会有圣人的朋友?
在迷茫之中召开文会,便是她最后一次对献京的尝试。
而随着召开文会,果然,不出意料地让她失望了。
这里的儒学之士,一个个都只是穿着儒学的外衣,唯有少数才是真正将儒学学了一点到心里去,但这少数也远远不够成为圣人之友。
若是这献京没有,接下来,她就只能去大乾的国都看看。
圣人之友,这是白云书院重启的一次新的希望,无论如何,澹台宣凌都要将其给找到,请回白云书院。
而就在澹台宣凌脑海之中思绪闪过的时候,那展示在前的张忠太儒的手稿,那纸张上仅仅有的三个字,先是第一个字,散发出耀眼的白色文气。
滔滔文气化作海浪,转瞬之间,就把整个会场的三分之一的地方,铺满了文气。
“这是??!”澹台宣凌惊骇。
“有人的注解,得到了手稿的认可,引起了张忠太儒当初书写之时遗留的感悟共鸣!”
“闻,听也,儒学之路,当善于听,所听非正,当能辨析,求之于真,另,一事,两人所闻,可有不同,更需谨证!”
这个注解是非常标准的答案。
但正因为如此,澹台宣凌才震惊。
二品太儒的手稿注解为何那么难?
那是因为无法撒谎,心中所想,即是注解。
非所想,哪怕是你将标准答案背诵一百遍,背的再流利,通过向别人请教,将其理解地再透彻,甚至举一反三。
但只要不是你心里真实所想,在这二品手稿面前,也无法蒙混过关。
所注解的文字都将化为妖魔鬼怪,反噬自身。
能够注解出标准答案,这意味着什么,澹台宣凌很清楚。
放在白云书院,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澹台宣凌将视线放开,寻找究竟是何人能够做到如此。
在这献京之中,竟然也有如此出淤泥而不染者!
正当澹台宣凌寻找之时,那张忠太儒的手稿的第二个字也亮了起来,更加磅礴的文气奔涌,将整个会场三分之二的地方都包裹了。
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荡漾在那磅礴的文气之中。
“这是第二个字了!”
“究竟是谁?”
澹台宣凌继续寻找。
很快,她的视线就落在了会场边缘的一个角落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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