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想自证清白,或只有和异族人一战了,这些人,也不知道掠了多少财货,小娘子,当真可恨,怎可嫁祸到我刘家庄的头上?”
“儿郎们,庆哥儿一介书生,秀才,尚敢杀敌,又遑论是我们?”
“不管是谁要置我刘家庄于死地,今儿都要杀光这群异族人,不能让我们的祖辈们蒙羞,不然,我们有何颜面面对祖宗?”
刘家庄儿郎们刚才还想要和王子腾对垒,这时因着异族人的出现,一个个的反而转移了方向,不管是为了自证也好,为了祖辈的荣光也罢,纷纷朝着异族人杀了过去。
有血雨溅落,有马嘶刀光,有朴刀入肉时的呼呵……那王子腾骑马在异族人中间左右腾挪,本来觉得有些棘手,这会子见到刘家庄的儿郎们以许庆为首加入战团,不禁讶异之余,又浑身一松。
他知道,刘家庄素来尚武,庄中人在军中也多悍勇之辈,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异族人万难得逞。
“只是,以刘家庄儿郎们的作为,这些异族人,可能并非是窝藏了,那么,他们又是什么目的?”
王子腾有几分不解,但这会子并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反而心内有几分欢喜,觉得这大功一件,犹如神助。他只出枪如飞,临阵杀敌。
和王子腾有同样看法的人,自然还有贾府众人,以及贾雨村,冯保,他们也没料想到,事情竟到了这步田地。
不管这些异族人是不是刘家庄窝藏,他们在皇家田庄外,敢于偷袭京营骑兵,这事儿就瞒不过去,可以说非同小可。
那冯保虽和贾家有些渊源,但对于这件事情,也必是要禀告给景正帝了,也因此,连带着贾元春的事情,万难再瞒得住。
那贾政已想到了这一层,忧虑之余,不免面色青黑,有些颓唐,有些愤怒。
不过,
比贾政还要愤怒的人,却是二皇子景宣了,他才见到许庆似领着刘家庄众人也和异族人对垒,不免站起身来,破口而出道,
“竖子敢尔,竟坏我好事。”
二皇子景宣才不会顾及刘家庄是否窝藏了异族人,会不会因此获罪,全庄皆被杀头。
他在乎的是,能否在勋贵中间撕开一个口子,能不能让刘家庄背锅,把“北方贼人”这一案,告之段落。
那王子腾,就是他撕开这道口子的目标之一。
景正帝以自身为诱饵,不管针对的是谁,至少“北方贼人”不管如何都要安分些,若能以刘家庄众人的性命来掩藏这件事情,那自然再好不过。
二皇子景宣今儿牺牲这些异族人,不过是送给王子腾的一份大礼,也同时想要用这些异族人的性命,把贾元春被掠,又嫁于一个庄户这件事情,告之于天下,可谓一石几鸟了。
这样一来,贾府不敢欺瞒,也欺瞒不住,等同于是在景正帝和贾府之间,各自心里埋下一根钉子。
毕竟,
任是哪个皇帝也不愿看到,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好,自己选定的妃子,却嫁于了一个庄户人家。
现在,许庆领着刘家庄众儿郎,也同样杀入战团自证,不是明显的让人以为,这事儿如果不是刘家庄所为,背后肯定另有其人么?
二皇子景宣如何不怒?
“这人,该死!”他摔了手中酒杯,脸上怏怏。
……
当此之时,就在众人的目光,都投注在撕杀的场面上时,有一辆马车已悠悠的自河堤边而来,停驻了在庄口。
那贾元春,也不知道何时从四姓宗祠中挣脱了出来,一脸担忧的瞧着撕杀中的许庆,幽幽道,“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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