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京城的天气终于有了些凉意,但傻柱的内心却一片火热,原因很简单,他和于莉领证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了。
他傻柱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当然,领了证还要再办几桌酒请一请邻居和同事,所以下班之后,他就等在了厂里存自行车的院子外面——这种事和作为院里一大爷的易中海商量再合适不过了。
为了不要太显眼,之前刘平和易中海共用一辆自行车,但几个月过去了,已经足够让大家明白刘平确实需要自行车,加上院里的傻柱也买了自行车,前段时间刘平就把王主任的自行车买了下来,原来的自行车就还归易中海使用。
“……你要愿意听我的,别的有老太太张罗,不会出什么岔子,我的意见是老阎家人多,你不如单让他们家坐一桌。”
“另外,老阎那人你也知道,是吧,他家的随礼,你就不要太计较了……”
傻柱没想到易中海竟然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一开始说单让他们坐一桌他就已经心生抗拒,现在听着好像都不用阎埠贵随礼了,他再也忍不住了:“大爷,不是我小气,但——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还有,他家这段时间一直背后传我坏话,您又不是不知道!”
易中海回应了一下跟他打招呼的工友,然后继续说道:“就算那些话是老阎家传的,为什么会这样,你自己不知道吗?”
“等于莉嫁过来,天天见面,如果不趁早把那根刺拔了,以后矛盾越攒越多,你想想,你们两家还能有好吗?”
“不管怎么说,于莉毕竟是他们先相看的,你让他们家单独坐一桌,既是给了他们面子,也算是表明歉意,以后他们再针对你俩可就没有道理了,你说是不是?”
“至于随礼,你想想,让他们给又能给多少?”
经他这样拆开来一说,傻柱也马上想明白过来,但想着要向阎埠贵低头,他还是有些不太情愿,只是为了以后着想才勉强道:“那……我试试吧。”
易中海跟傻柱说这些,一方面是因为之前两家的交情,而且又是何雨水的亲哥,他真的希望他们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院里各家关系好一点,不要影响到刘平的工作。
此时一见傻柱的表现就知道他自己未必能做好,万一他不会说话反而还可能再闹起来,干脆道:“这样,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吧。”
傻柱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感情好啊!”
然后又想到了什么,道:“大爷,您看啊,他们一家才六口人,让他们坐一张桌子也太那什么了,国家和厂里都宣传勤俭节约,再让贾家和他们坐一起吧,不然确实浪费。”
易中海有些无语,这样还算什么单请?
傻柱说着话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既然想和他们家搞好关系,没必要再纠结这些细节,而且,就算他现在不说,到时候院里应该也会有人坐过去,于是又摆手道:“算了,还是让他们一家坐一桌吧。”
易中海点了点头,又提醒道:“一会儿不管老阎说什么,你都要注意控制脾气,反正过几天于莉就要嫁给你、跟你过日子了。”
这件事确实让傻柱感到得意,他也就大度的道:“行,我都听您的。”
事实上,见事情已成定局,没办法再挽回于莉,加上又有易中海出面,阎埠贵虽然没给好脸色,但最终还是接受了这番“好意”。
对傻柱来说,和阎家的关系差不多是他最近唯一的担心了,这件事一解决,他顿时感觉生活一帆风顺了。
贾张氏最近却是每天都在着急,原因是过去半个多月了,贾东旭还一直在家里养着不去上班——这都成了她的心病了。
而且,贾东旭还只吃白面,不说不上班就拿不到工资,他原来上班的时候中午在厂里吃,现在全在家里吃,即便不算早饭,白面的消耗量也增加了一倍,仅是这一点贾张氏就受不了。
贾东旭刚放回来时她只顾着心疼,现在看着天色将晚,一天又要过去了,他还躺在床上等着她好饭吃饭,终于忍不住骂道:“一天天的就知道死了一样躺在床上,你说,你打算躺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她第一次骂,贾东旭像没听见一样躺着没有动弹。
贾张氏却知道他根本没睡,一会儿等馒头蒸好他就会爬起来吃,毕竟是家里的顶梁柱,她骂了一阵子出了气,又换成商量的语气道:“再过两天傻柱那狗东西就要办酒席,等喝完他们的喜酒,你就去上班,这总行了吧?”
“你没听东边的说吗?你再不去,厂里以后可能不再要你了!”
这句话还是有分量的,尤其现在工人身份高,贾东旭肯定不愿意失去工作和工人的身份,虽然还没在家里躺够,最终仍然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
贾张氏顿时大喜,解决了心病之后,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转到了傻柱的喜酒上面。
按照习俗,红白喜事,吃席是要随礼的,虽然只需随几毛钱,或者拿上几斤面之类的实物,但她习惯了占傻柱的便宜,加上这段时间贾东旭在家里猛吃,这次她就仍然不想出钱或者出物。
于是,吃完饭她就直接去了傻柱的家里。
以前,不管她怎么对傻柱,但只要她提要求,傻柱都不会拒绝。
不过,一来秦淮茹不在,而且,他还认为秦淮茹搬出去是因为他,他本来就不满,再加上刚许了阎家不用随礼,贾张氏还想要“优待”就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大家谁不难?我弄那些酒菜得花多少钱?不随礼吃什么席?”
贾张氏吃了一顿闭门羹,憋了一肚子火,不过她紧接着就想到,她在外面还有一笔更大的钱:年前为了让贾东旭顺利成为一级工,她拿了两百块钱让刘平找人帮忙。
前几天她旁敲侧击的提了提,刘平却说贾东旭刚放出来,想参加考级都难,只能放在明年了。
但是,钱放外面那么久,谁知道到时候还好不好使,万一换了人,她那二百块钱不是白花了?
想到这些,她再也坐不住了,赶紧去了制衣间——她有些怕直接跟刘平说,准备让秦淮茹去谈,万一有什么事也有个缓冲不是?
秦淮茹见贾张氏找上门,刘平这会儿正好也在,这吓了她一大跳,以为是贾张氏听说了什么来捉奸的……
她一开始她都准备以制衣间不许外人进不开门的,但很快发现来的只有贾张氏一个人来的,才迅速冷静下来。
等听贾张氏讲完是什么事后,她瞬间无语,但还是只能耐着性子说道:“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你这不得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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