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
光听这些个词,王熙凤就知道今儿这事还没完呢!
她一个妇道人家居然跟有大权势的贵人起冲突啦?
关键是,事情的起因中自家就不占理,而且估计最后自家这边还必须得咽下这枚苦果!
妇人在外给家里招来弥天大祸,说破天去都是大错!
恐怕就连最疼爱她的老太太和姑母,也不得不对她做出严厉惩罚。
女人一旦在家失了势,那些妖艳的狐媚子还不得爬到她头上作妖啊!
以琏二那贪财好色又朝三暮四的作风,怕不是用不了多久就会休了她也说不定呢!
到时候,她一个被休的妇人,没了名声,娘家也不会搭理,可怎么活下去呢?
怎么办?
怎么才能避免发生那可能的后果呢?
平儿可不知道王熙凤想些什么,只是眼下可不是发愣的时候呢!
于是她提醒道:“奶奶,您这会儿是不是该出去见见来人啊?”
别说什么妇道人家不便见外客的屁话!
没听外面是谁来了么?
一个太监,貌似还是太上皇身边的太监,就问你,人家来帮你解困,你好意思躲在马车里不见人?
你的身份得多尊贵啊才敢这么干?
真当自己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种?
就算真是,你要是不出去,嘿,估计又得多得罪一个呢!
这年头,谁不知晓,得罪谁也别得罪宫里的太监,更别提还是太上皇身边得宠的太监!
但凡人家回去在太上皇跟前挑拨两句上点眼药,再加上又得罪了那位大将军,啧啧,恐怕贾家和王家为了丢车保帅,直接将她休妻除籍还来不及呢!
“对对,差点就犯大错了!”
王熙凤猛然醒悟过来,也没去理会妆容是否妥当的问题,闷头就往外钻。
心里同时还犯嘀咕。
没听说大雍有哪个少年得志的大将军啊,这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就倒霉催的被自己给撞上了呢?
刚出马车呢,就听见那凶人告状了。
“嘿,戴大监,今儿个可不是三爷我无理取闹啊!”
“你说说,我这刚从宫里出来,没招谁没惹谁,安安生生地往家去。”
“嘿,也是特娘的倒霉催的,遇上个不长眼的家伙。”
“你瞅瞅,三爷我骑着马走在那边,离着这辆马车至少也有八尺远,怎么就挡了他家的路呢?”
“还敢跟三爷我龇牙挑刺,不讲理,三爷这爆脾气戴大监你也是清楚的。”
戴权心说:可不是清楚么!
就因为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还挨了你一耳光,太清楚不过呐!
张安继续说道:“看在今儿个得了上皇赏赐,心情不错的份上,我也没打算闹大。”
“就让那小子给三爷我磕头道歉了事,这不过分吧?”
“可人家不领情啊!”
越说越生气,张安朝刚出来的王熙凤挪挪嘴,又继续说道。
“你是没听着,喏,这位主可是不把三爷我放在眼里,放话要打断三爷的腿。”
“啧啧,你说,三爷能受这委屈,能惯着她们吗?”
戴权听完张安的自述后,苦笑起来。
这事儿怎么说呢?
哪怕没有亲眼所见,戴权也能猜想到是怎么回事。
毕竟大雍这些个权贵家里平日里是什么样的行事作风,不问便知。
面对同为权贵的人家时,哪怕是敌对关系,没啥冲突,见了面顶多哼一声,各自看不顺眼完事。
但要是面对没权没势的百姓,呵呵,不耍点自家的威风,就跟显示不出自家的地位一般。
想来张安就碰上这样的遭遇了。
可谁叫他这身行头太有欺瞒性呢?
虽然这事明面上是荣国公府这边的错,可荣国公府踢到铁板,其中也不无张安有意无意扮猪吃虎的原因!
然而,事不是这么论滴!
就以张安现受到的恩宠,哪怕是他的过错,闹到上皇那去,还是得荣国公府这边受点委屈!
更何况,今儿张安占理了,荣国公府要是不出点大血,这事铁定没完!
那么问题是,张安想怎么出气呢?
最好不要将事情闹得太难看,否则荣国公府的那位诰命夫人进宫哭诉,太上皇也得头疼呢。
戴权可不得为主子分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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