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时间已过。
乾王高高坐在台上,身着玄衣四爪蟒袍,不怒自威,他扫视了一眼台下,愈发失望。
孤的储君,竟真害怕的不敢来了。
台下之人表情各异,无一例外看向了一个位置,有人欣喜有人失望,有人担忧。
有一面容俊逸,身着青衣,一脸得意的望着那个位置,随后贪婪地看向了乾王,仿佛下一刻,那个位置就是他的。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等一个人,那就是姜昭,今天,无他无早朝。
片刻后,有人等不及了。
文官最前列之人对左侧一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便直接站了出去。
“臣,左都御史郭兴有本要奏!”
一身着朝服,面色严肃之人站了出来。
乾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讲!”
“昨日国母忌辰,举国同悲,但太子身为国储,却请舞女做乐,好不痛快。”
郭兴生气道:“我乾国向来重孝悌,国储又岂能如此荒唐!?”
“是啊!太荒唐了!”
“如此行径,怎能当如此大位!”
“如此不重孝悌之人怎能当任我大乾国储,还望陛下三思!”
满堂言论,剑指姜昭。
乾王耷拉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一个人,姜昭的老师,吏部尚书,秦史廉。
但是他却并未站出来,也确实,姜昭此次做的确实过分,也没有什么理由,秦尚书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满堂斥责姜昭片刻后。
郭兴一揖拜下:“臣,左都御史郭兴,斗胆以不孝之名弹劾储君,请陛下再定储君之位!”
“臣梁山复议!”
“臣孙泽复议!”
“臣江南素复议!”
…….
一声声复议都扣在了秦史廉的心口,每一下都让他足够心慌,他无奈地闭上双眼,微微叹气。
兵败如山倒啊!
满朝文武皆不满储君,那高高坐在王位的乾王也有心废储。
他自知已经无法力挽狂澜,但仍是站了出来。
“臣秦史廉不同意诸公所言,国储虽有万般不是,但他仍是国储,他是国之根本!怎能轻言废储,动摇国之根本!?”
乾王若有所思,轻声开口:“秦尚书,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国之根本!?乾国向来重孝悌,若是不处置太子,这天下人如何看待王室?如此昏聩怎当国储?”
郭兴再次怒斥道。
“孤问你了吗?”
一道声音幽幽从耳边传来,吓的郭兴满身冷汗,一瞬跪倒在地:“臣知错,臣有罪!”
乾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再次看向了秦史廉,等着回话。
郭兴冷汗直流,他真的太狂了,狂到竟然在敢插乾王的话了,当今乾王,手段老辣,御下之术不是当今任何一位王可以比得上的。
秦史廉微微作揖:“罚他抄《礼》百篇,于国母陵前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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