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尽管放心,想要最快解决此事,只需要从最底层看,逐步向上慢慢挖出,虽然过程很长,但……”
说到此处,他不知有意无意停顿了几秒,才再度开口。
“这些都有迹可循也最为稳妥,另外如果能找到写那封密报的官员,相信不出半月便能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守成之法,不懂变通。
虽然是个好主意,但不够大胆也有太多隐患。
朱尚邴摇了摇头,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可,太容易节外生枝,我有一计不知李大人可否听听?”
其余二人闻言点头,皆满脸期待。
面对两人期盼的目光,朱尚邴唇角抽搐在心里吐槽,未免太过认真。
他在内心长叹口气,随后开口。
“不如佯装富商前往杭州,想要重金采买大批米粮,寻常店家自然不会,但倘若是官想趁机牟利,这样直接人赃并获。”
“这可是大罪,把所有官员都抓走也不为过,我将李芳借给你,已故国公嫡孙、驸马之子,谅无人敢对你们动手。”
原先他们还能理解,忍不住称赞,但当听到后面,两人面色大变有些不知所措。
这不是屈打成招吗?
犹豫片刻后,李寒山上前开口,想要劝诫他。
“世子,这样是不是太直接了?”
怎料话音刚落便传来反驳声,朱尚邴毫不犹豫回答。
“关键时候,必须雷霆手段,有些人不带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贪官的劣根性,他没有见识过,但也看过很多剧。
不是板上钉钉,定然会巧舌如簧将黑的说成白的。
李寒山听闻点头,眼中多了几分钦佩。
他所学是圣贤道,太过怀柔。
在有些事上优柔寡断,而朱尚邴的雷霆手段正是他欠缺的。
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邓镇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
他说。
“大外甥,听说你爹准备打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朱尚邴措不及防。
他疑惑的看着面前人,询问道。
“谁说的?我怎么可能被那家伙打。”
下一秒。
“我说的。”
便宜老爹的声音出现在背后,一阵凉风适时刮起仿佛在提醒着什么。
白切黑!
朱尚邴心中对大舅有了个全新的定义,恨不得能当场跑路。
但……
看着前面的邓镇,听着身后的脚步声。
他已无路可退。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朱樉已经将手放在朱尚邴的肩头,他的脸上写满了‘和善’。
闻声李寒山还有些期待眼前人的反应,正兴致勃勃地看着。
怎料。
那位面带笑容略有些狗腿的为朱樉揉肩,笑着说道。
“爹说什么话呢!儿子最听不得那些忤逆不孝之言。”
随着话音落下,传来阵阵冷笑。
他回首望去,朱樉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对此……
朱尚邴趁着两位没有反应过来,飞奔而去,成功离开那里。
脑中的李二见状,忍不住大笑出声。
“没想到呀没想到,小朱自诩聪明结果栽到两只老狐狸手上。”
听这语调,心情着实不错。
还没等朱尚邴吐槽他只知道看好戏,陈庆之的声音响起。
他此刻也不复最初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极力压抑着笑意说道。
“俗话说得好,一物降一物。”
两人一来二去,说的朱尚邴臊得慌。
好在活了这么多年,脸皮不是一般人可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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