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应该是平平整整地放在碗上,或者旁边。
他挑了一筷子尝了尝,随后皱眉放下了筷子。
“怎么?不合胃口?”欣哥关切地问道。
楚河有些绝望,两年了,欣哥做饭水平从没有增进过!就算是头猪都练出来了!
可惜对方没有。
这饭居然是夹生的!
“我去做吧……家里没鸡蛋酱油了,我去买点,再熬锅鸡汤,炒个辣子鸡,你等会儿我。”
说完,他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欣哥仿佛卡在了那里,又陷入了茫然状态,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像一个流程,中间出了一个BUG,他不知道怎么解决。
楚河轻轻哼着歌,将钥匙挂在指尖,正要推门出去。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哪儿……来的鸡?”
“表弟,私自养鸡是犯法的,鸡一叫,太阳就出来了。你皮肤嫩,经不起晒。那东西……不吉利。”
他没有听到对方的脚步声。
楚河相当淡定,他的表哥很热情,就是脚步有些轻。
很久之前,他也被吓到过。
不过既然是很久之前,那现在他早已习惯了。
楚河换上鞋子:“楼下王奶奶的。他说要送我一只。”
欣哥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王奶奶的鸡啊……那我就不吃了。”
楚河也没挽留:“行吧……我要做好好歹也得一个小时,那下次来玩?”
“好咧!”
他这才打开门把手走了出去。
“对了。”表哥闷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妈让你换个铃声,说那铃声吵。”
对于不太熟悉的父母过度干预自己的生活,楚河是不太喜欢的。
但他没说什么。
车祸之后,他们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彼此的关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父母总就听铃声不顺耳,最终只能归结于代沟。
“嗯。”他发了个鼻音,自顾自地朝楼下走去。
这栋楼已经有些老了。
看起来像几十年前的楼。
没有电梯,两侧楼道上贴着大大小小的广告,治病的,发财的,生子的,应有尽有。
走了两年的楼,他很熟悉,楼上楼下的住户都见过几面。很热情。
隔壁是一位喜欢戏曲的老爷子,穿着民国时代的长衫,脸色煞白,活像棺材里跳出来的。
但他对人很好,经常劝楚河去他家吃饭,说有几十年的好酒。听到楚河不喝酒之后,对方非常遗憾。
唯一不足的是,有些扰民。
每天十二点准时开唱,不是斩美案就是风波亭,楚河都听腻了。
他在三楼,二楼的住户是一对奇葩夫妻。
就是他的父母。
明明只隔着一层楼,却天天给他打电话,好像相隔天南海北一样。只有周末才会来看他。
更绝的是,两人好像感情有些纠纷,明明一家人,却分开两户人家住。
他不知道父母感情到底如何,不过总是听到半夜开始,他父亲就开始打母亲,然后就传来母亲幽怨的哭声。
也不喊,也不跟他说,就这么默默地哭。
一楼只有一户人家,就是王奶奶家,说儿子在外面做养殖场,家里鸡蛋堆成山,每次楚河下去,她都要送一篮子。
当他拐过一楼的楼梯时,王奶奶已经等在那里了。
和往常一样,楚河从没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提前通知过她。但每一次他下去,总能看到王奶奶。
她提着一个红布盖着的竹篮子,满头银发,五官和蔼慈祥。穿着一件大花棉袄,一条洗的发白的蓝色裤子。满脸微笑地看向楚河。
“小楚又要出去啊?”她笑着问道,一笑开,满脸的皱纹都团了起来。
“嗯,王奶奶好。”楚河笑着打招呼:“今天还要登记吗?”
他们这栋楼管理方法有些不人性化,一共四楼,七户人家,每一个人出去做什么都要登记,而且晚上七点以后严禁外出。
也不知道谁定的规矩。但每一户人家都严格遵守,让他也不好破例。
王奶奶虽然年老,但非常严格。
楚河记得欣哥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登记,他在三楼都能听到一楼剧烈的轰隆声,好像打了起来。
从那一次以后,欣哥看到王奶奶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
“今天哪里用登记?”王奶奶笑道:“今天是月初,你得去居委会胡主任家了。”
“这只鸡是奶奶给他老人家的礼物,你那只我回来给你,帮我一起带过去好不好?”
楚河笑了:“没问题。”
自己的邻居,确实很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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