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瑾院。
这就是二房的院子。欧阳菲洛父亲欧阳瑾是欧阳洪的次子,十八岁就中了进士,成了进士老爷。本应该有个一官半职的,可是欧阳老夫人不知道怎么就是不答应,寻死觅活的让欧阳瑾回家打理欧阳家的生意。
新鲜出炉的进士老爷就这样成了打理家族生意的管事,这在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巫溪国恐怕都是头一份。
而且这一打理就是二十年,整整的二十年,最好的年华就这样没了,有的只是沧桑和越来越冷的心。
三兄弟刚走进欧阳菲洛的房间,见到坐在床榻边抹泪的母亲和劝慰着母亲的父亲,忙出声:“爹,娘,血止住了吗?小妹醒了吗?”
“娘,小妹怎么样了?”
美妇人抬起头,两眼通红的看着三个儿子,话还没有出口就听见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老夫人好,二老爷和二夫人都在小姐的房里,三位少爷也在。”
“嗯,走吧,扶我看看你家小姐去。”
“是,老夫人。”
美妇人瞪了一眼三个儿子:你们怎么把老夫人给招来了?
兄弟三人耸耸肩摊手示意:谁知道呢。
欧阳瑾快步走到外间迎他的母亲:“儿子给母亲请安…”
欧阳老夫人扬了扬手道:“行了行了,我看看洛丫头去…”
“是。”欧阳瑾恭恭敬敬的跟在欧阳老夫人的身侧,朝着里间走来。
欧阳老夫人进来里间,见到低头啜泣的妇人,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明显有些不虞。
欧阳瑾来到他夫人徐氏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夫人,母亲来看洛儿了..”
美妇人这才抬起头,用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向老夫人,下一秒就朝着老夫人跪下,磕着头哭求:“母亲,求您救救洛儿,救救洛儿吧…”
“她才四岁,求母亲救救洛儿吧…”
见到母亲跪地求着祖母,欧阳明楼三兄弟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欧阳老夫人磕头:“祖母,求您救救妹妹…”
欧阳老夫人见状,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
只见往日粉嘟嘟的人儿如今是脸比纸白,额头上还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那白色的纱布上沁出了好大一片血迹,无一不昭示着这个平时伶牙俐齿的丫头如今正静静的躺在床榻上,没有生气…
这时候,那梗在喉咙还没有出口的呵斥也被这眼前的情况压了下去,静静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儿,欧阳老夫人叹息了一声:“都起来吧。徐氏,大夫怎么说?”
“回母亲,大夫说洛儿失血过多,左手摔断了,受到了惊吓,今晚可能会高烧不退,说若是过了今晚,明天不再发烧,还要养上三五个月…”
闻言,欧阳老夫人也讶然道:“这么严重?可开了药?”
“开了,已经让丫鬟熬上了。”
欧阳老夫人这才点了点头,来到外间对着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丫鬟说:“粉黛,从我房里给二老爷取五十两银票过来,再去给管家说一声,洛丫头的药钱从咱们府上的账上走。
“是,老夫人,粉黛这就去。”
“嗯。徐氏,你过来,我有些话要嘱咐你。”
听到这话,又想到刚才老夫人交代给丫鬟的话,徐氏觉得这是在提点她不要追究此事了,每次都是这一招,还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
徐氏低头敛了敛眼中的神色,迈步来到欧阳老夫人面前,福了福身:“母亲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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