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断了三处,左腿也断了。身上多处外伤,都是被硬树枝滑裂的。常大春说我能活就是一个奇迹,我应该是从缆车上跳了下去,挂在了树上才幸免一死。
我为什么要去泰山,为什么要在缆车上跳下来,常大春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而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的电话呢?”
“不知道。”
“常大哥,你为什么来泰安?”
常大哥叹气:“是你通知的我,林涵死了,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作为她的大哥,我当然要把她的骨灰送回西安去。”
……
林涵死了,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事实。
她怎么死的?该死,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使劲捶打自己的脑袋,常大哥手忙脚乱的抓住我的手,他流出了眼泪:“不怨你,是我,我不该让她追你的。妹妹对你念念不忘,我们都是知道的,车站与你偶遇,我以为遇到是上天赐给你们的缘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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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哥说不下去了,痛哭失声。
“把电话借我用用。”
我打给了于小珞:“姐,是我。”
“你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我干什么了?”
“你把瑞士银行的账户和密钥都发给我了,我刚查到这快递是从泰安发出来的,我和骆队已经在路上了。”
“你们回北京一趟,麻烦让汪仁老师来一趟泰安。”
“干什么啊?”
“谢谢你,姐!”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瑞士银行里的钱是我所有的财产,我把它给了于小珞,说明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到底是什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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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哥,你那里还有我的什么东西?”
“有林涵的骨灰盒和一个女士背包,我觉得那包好像不是妹妹的。”
“为什么?”
“女孩喜欢包没错,但妹妹的财力不会去买一个假牌子的。”
“把包帮我拿来好吗?”
常大哥有些为难,他说:“唐南,你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要折腾了吧。”
“我想知道林涵是怎么死的?”
“火葬场的人说是意外。”
“我在电话里和你说过吗?”
“你没有!”
“那就别废话,快去拿包。”
我对着常大春咆哮的喊了起来,常大春无奈又忧伤:“行吧,我现在就去。”
……
包拿来了,我用一只手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一把瑞士军刀、一个古董温凉玉圭两把钥匙、一个磁扣、一枚硬币、一张纸条,还有一张笔记本的残页,两袋速溶咖啡、避孕套、一只蓝牙耳机。一本故事会,还有一个小猪佩奇的油笔,黑色的文件夹,上面挂着两根头发,一卷胶带已经用过了手机电池,诺基亚的。我和林涵用的都不是诺基亚的手机。除此之外,还有一瓶六神水,驱蚊用的那种。
看到这些东西,我真是一头雾水,不可抗拒的无力感,从心里徐徐升起。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什么也不知道,除了这个笔记本的残页,这些破烂到底是谁的?
我只能把笔记本的残页拿出来,这是李九留给的羊皮笔记本中的半页,上面已经撕掉了,半张纸上就一句话:想要识局,必须摒除杂念,找到真正的那根线。
这句话我隐约有些印象,是说多重人格的?谁是多重人格,和我有什么关系?
医生说我这是闭合性颅脑损伤,也就是说,虽然我这脑袋看上去没有像身上那样的狰狞伤口,但也是受了重伤,短期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和我的身体状况有关系,或许永远也不会恢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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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清晨,于小珞、骆博和汪仁到了。
“谁干的?”
于小珞看我伤成这个德行,一下子就怒了。若是以前,我肯定笑呵呵的和她解释我险死还生的事迹,这次我没有。我略过了于小珞,直接问汪仁:“汪仁老师,我失忆了,您有什么办法?”
“催眠或许有些作用,可你这伤!”
“不用管我的伤势。”
于小珞在旁边不乐意了:“唐南,想当英雄也要适可而止,你看看你都伤成什么德行了?”
“这没你的事儿,不用你管。”
于小珞被我一句话噎住,眼睛都瞪圆了。骆博把于小珞拉住说:“小珞,我们去医生那里了解一下情况,这里交给汪仁老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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