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段老板,穿着随意,仅仅是一件普通不出名的运动牌子白色T恤,身材如山东大汉般,一米八个子,一条蓝灰色直筒牛仔裤,咧嘴一笑便是满口黄迹黄迹的烟屎牙,牙齿参差不齐,有的还崩了一小块,长得有点杂乱,满头差不多全部灰白了的银发,显得有点老态,估摸这年纪也快六十了。
这模样范,走在大街小巷上,就是一个退了休,亨着福的老伯样子,根本很难想像得到他是一间高新技术企业灯饰外壳的大老板。
段老板,人挺健谈,从见到诸葛平和丁春秋起,似乎都是他引导着说话。
招呼诸葛平他们梨花木长长茶几坐下,段老板熟手从茶几底托搬上一透明玻璃大瓶,里面装着的是满满的灰黑灰黑干瘪瘪的陈皮。
“呯”的一声,段老板拉出了陈皮罐紧紧堵着防进气的软木塞,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淡淡的阵皮香味。
“哗,真香!”诸葛平,丁春秋同时发出赞叹。
“识货,新会特级货,珍藏品,十年老陈皮,三千多块一斤!”段老板笑着说,伸手进罐夹了两片陈皮,随即沸腾的水浸泡陈皮,香味更加浓了。
“两位兄弟,来一杯!正宗有点甜山泉水浸泡十年新会老陈皮,外面很难喝到的,一小杯值个好几十块呢。”段老板,似开玩笑,又不像开玩笑,笑呵呵,很有礼貌,伸出单掌让了一下,示意诸葛平和丁春秋喝茶。
不知道诸葛平此该心里想着什么,反正丁春秋心里早已“炸开”,好家伙,听段老板所说三千多块一斤的十年老陈皮,一小杯喝进去好几十块一杯的好茶,丁春秋算是第一次喝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咕”就是好几杯,一口口浓香醇滑的陈皮茶,是以前没有喝过的口感。
段老板,喝茶端起来先是用鼻子轻轻闻了一下,然后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十分享受的样子。
边喝着茶,段老板变法似的,从倚着的茶几脚边,摸起一支约一米长,碗口直径粗的“大孪竹”水烟筒,老式火石打火机一响,点燃“熟烟丝”,深吸几口,只听到“咕咕”几声水烟筒响声,段老板鼻子冒烟。
“哗,老式古董水烟筒,粤西茂名一带的特式,当地老烟民的宝贝。”诸葛平本粤西人士,对自己家乡这些古董式的老物件,自然是不陌生。
段老板厂,听诸葛平这么一说,眼露惊喜,直呼诸葛平识货,见多识广。
诸葛平和丁春秋忍不住笑了,说自己就是那里人。
段老板一听更高兴得站了起来,朝他们伸出双手,发出感叹,直呼它乡遇故知。
“段总,也是粤西茂名人吗?”丁春秋问。
“半个老乡,我贵州人,八十年代年轻时一时没活做,便跟着朋友到了茂名找活干,那时当地大兴土木,有条件的都在建自己房子,我们贵州一伙人,每天的工作就是帮他们挑砖上楼层,那时力气大,干活勤快,可受他们欢迎,一干就是好几年,都和当地好客的一些房主成了好朋友,所以便学会了用上了长长的水烟筒……”段总回忆起他年轻的这段往事,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段总继续回忆着他的奋斗史,挑砖的日子转眼五年,后来便跟着朋友兜兜转转落脚在古都镇,受得了辛苦,便进了压铸工厂从最底层最辛苦的学徒工开始,多年过去了,才有了目前属于自己的压铸加工厂。
诸葛平和丁春秋听后,都纷纷大夸特夸段老板是压铸界的传奇,这马屁拍得段老板老板一开心,话题便谈开了,直问诸葛平他们这次过来,要谈那个款式的筒灯。
终于谈到了诸葛平此次过来的正题,搬起早已准备好的,从太子明那偷买过来的“大风车”筒灯,在段总面前扬了一下,递了过去,示意说找这款灯。
段老板接过样品筒灯,只瞧了一眼,便哈哈笑了起来:“这么神秘,我以为是什么宝贝筒灯呢,原来是太子明的大风车筒灯。”
看段老板一副早已熟悉,不屑一顾的样子,诸葛平和丁春秋反而高兴了,看段老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压铸这个筒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
诸葛平不放过机会,追问段总,可有此款“巨无霸”筒灯外壳?
可是段老板答非所问,反问诸葛平跟张良是什么关系?
诸葛平心里一颤紧,暗想,不好,问到了张良,难道在段老板这边的结果又会像在光头佬宋老板那边一样,怕得罪太子明而吃闭门羹。
丁春秋口直心快,倒是随口便问难道段老板也怕得罪越明集团太子明,而不敢接这个订单吗?
段老板笑得更加厉害了,笑而不答,电煮的开水沸腾了,他提电水壶,慢慢往添有老陈皮的茶壶添加了开水,接着示意诸葛平他们继续喝茶。
一轮茶过后,段老板开怀大笑反问:“我怕太子明?我做压铸的时候,他毛都还没有长齐呢。太子明太高估自己了,以为在古都灯饰界可以只手遮天,不断在QQ群里发封杀令,估计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所说的大风车筒灯,其实就是抄袭我家的雷神款式,外观专利证书我都有,只不过我懒得去告他。”
说完段老板在茶几身后的文件柜子,翻出了几页筒灯外观专利证书,往茶几上一扔,示意诸葛平对比对比。
诸葛平随手一翻,附带在文件上的五个筒灯不同方位图,果然段总这个雷神筒灯专利证书上的筒灯和他带过来的太子明家的“大风车”筒灯相似度接近百分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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