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简一脸凛然,朝聂英慎重作揖,道:“聂公子说得真好!还请诸位公子小心为上。”
白家、金家、唐家门生亦齐齐作揖,让公子们小心为上。各家公子们倒是思绪复杂,不忍反驳。
一干人等在附近晃悠等待时间,几近午时,聂英遥遥看见了三个熟悉的人影。他也没跑过去,只是挥着手,就等着他们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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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张人面清晰可见时,聂英才喊道:“秀秀姑娘!徐姑娘!徐央!”
他的喊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围了上来。
行来三人立定,朝一众世家子弟拱手作揖。秀秀道:“各位公子,你们也来啦!”
聂英道:“秀秀姑娘,此行多凶险啊!你怎么会来呢?你家还有其他人来吗?”
秀秀绽开笑容,立即挽住了徐凡凡的胳膊,道:“我家就我一个,但我不是一个人!”
她的举动让众人震惊不已,想说她俩的关系何时这般亲近了?
虽说秀秀与徐凡凡同为问道第二组,可徐凡凡向来只与徐央同行。如今看徐凡凡仍面无表情,实在难测。
一聊之下,才知秀秀与徐凡凡在问道最后半个月时,因为一点小机遇而结识,之后还结为姐妹,即便各回各家后也保持着联系,也是因为知道徐凡凡要来风家,秀秀才坚持要来的。不然秀秀不过一般人家,于当地仙家拜师修习,风家如何邀请都不会轮到她头上。她又说家中只有她一人,如此看来,便是所拜仙家并无受到邀请了。
聂英算是明白秀秀与徐凡凡的姐妹情谊了,他瞅了瞅比两名女子站得更后半步的徐央,心内笑道:“如此看来,这个徐央反而才是小姑子了!”
闲聊的过程中,又有几名外家青年行来,算上秀秀与徐家二人,问道的同窗只有十二名,另外二十来人。最令世家公子们最惊讶的,是罗灿也来了,而且又是孤身一人,静静地待在一旁的树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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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问道同窗的二十来人中,几乎是三、四个人一起,有些一脸担惊受怕的,有些却自信满满,无论如何,都是各怀鬼胎。聂英想,指不定还混进了风家的自己人。
又过一会儿,风家来人了。一共来五人,为首那个看来年纪稍长,其余都是少年。聂英发现,风家内部不是以三人为单位便是五人,而问道又是七人,莫不是风家都以单数而非双数行动?
一群人离开客房区,越过大片大片的院子,拐了几个弯儿,一路上瞧见了不少风家的人都成团行动,最后被领到了一处高台前。
周围已经布满风家人,那台子比盈盈一水间的评审台矮了几阶,但仍是高高在上的。至于台上中央摆了一张桌,桌面放了一大张纸,上头写得密密麻麻。位上坐着一个人。席位右后方站了一个怯懦的身影,相较席位左后方那两名身姿,简直鼠虎之别。那两道身影正直挺立,待一群人走近后,他们才看清台子上的四个人。
或许该说,只是两个人。
位上的是风棋,右边的是风青。左边两个虽着风家衣裳,但凡外露之处皆由绷带包起,头戴纱缦,看不到脸,长发后披,只能见一人高壮一人较瘦小。
聂英指着台上蒙面二人惊声叫道:“是那两位高人!”
蓝臻羽亦是震惊不已,他以为那两位高人应当是跟着风仲羲的。在场除了他二人,就属陆家两人知道聂英在说什么了。
何简两手搭在剑上,咬着牙死死盯着台子,低声道:“……二公子!”
他是在询问自家公子,他是在征求同意,可他迟迟没有得到回答。何简迟疑片刻,侧头看去,发现自家公子侧脸阴冷森然,叫他不禁愣神。何简这才发现,他家公子不是不怒,也并非怒不敢言,而是不若他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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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飞道:“什么高人?”
聂英正扭头过去要说明一番,却被台上风棋抢先喊道:“──聂成华!”
浑重的喊声截断了所有人的思绪,一群外家齐齐看去,只见风棋咧着一抹怪笑站了起来,仰面睨群,道:“敢情你也认识我家一光二玉啊?”
聂英愕然嘀咕:“什么一光二玉?”
风棋领着蒙面二人与风青慢慢步下台子,每踩下一阶,唐禹轩心内便多一分惊惧,直到那四人下了台子,他已经几乎躲到白云飞背后了。
白云飞不解,但他不觉得眼下是询问的好时机。
风棋还是那张傲视群雄的神情,他振袖两把,如鹰鹤大气,接着拱手,却是轻软绵懒,特别随意,道:“诸位公子,欢迎来到昆仑山,多谢赏面。”
蓝臻羽啧了一声,咕哝道:“这像是欢迎?”
金冠杰一身正直地站了出去,拱手轻点,道:“风公子,不知可否请你说明一下麒麟岗的情况?还有我们能帮什么忙,又该在昆仑山待多久?”
外家众人心内齐齐感佩:“不愧是地位相当的世家贵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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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棋沉面须臾,又扬起笑容,道:“金公子莫要着急,且听我娓娓道来。风青,说吧。”
说毕,他便回身迈开步子,回到了台子位上,剩下风青与蒙面二人。
等到风棋都踩上阶梯了,风青才看着脚尖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一声“是”。
风青缩着肩膀往前走了几步,那蒙面二人也跟了上去。他惊恐地回头瞥了几眼,是更加畏缩了。待步止,风青抬眸,挑了个神色看来较为温和的聂英看去,深深吸了一大口气,道:“据我们的统计,约有三百具走尸。在等候诸位的这几日,派人探索麒麟岗,寻找引发夜宴、发起尸变的源头,最终判断是在一处大型山洞中,不过实际上为何物并不清楚……有劳诸位了!”
说毕,他紧抿着唇明显在虚喘。
聂英摊手道:“风青,你说你们风家人才济济的,那麒麟岗又在昆仑山内部,大费周章让我们这些外人来,还得供吃住,所费不赀。虽说邀请夜宴练手是好,不过你说三百多具走尸?全部都是走尸?没半只妖物?敢情你们昆仑山是座尸山啊?只埋尸不生妖的啊?三百多具都凶起来的话,你们家一人一只还不够练呢!你看看我们这边三十多人,一人还指不定打不到十只呢!还有连源头是何物都不知,放我们进去送死啊?”
喇喇哩哩说了一大串,外家众人都听得又惊又愣的,更何况是风青?
风青面露惊惧,瑟瑟发抖,眼神飘移不断,牙关打颤了好几回,才懦懦道:“……我我我……对不起……我不清楚……”
蓝臻羽朗笑道:“哈哈哈!聂成华,用脑子想一想,你也不看看蒙着面的那两个前些日子都做了什么?麒麟岗上三百多具凶尸,要解决就是眨眨眼的事儿!那源头多半也就个废物,哪里需要他们大风家出手?请咱们来,不过就是风大公子想重温问道之举吗?那麒麟岗就是让咱们玩沙去的!”
聂英立即转头过去,夸张一脸地笑道:“嚄!蓝臻羽你说得可真好!的确是我糊涂了!没想到风大公子表面看不出来,其实心里很想我们呢!走尸就三百多具,问道考核的邪灵一日就打超过了,看来咱们今天住一宿,明日到附近走走观光,就能回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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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青脸色铁青至极,非世家的一众外家子弟也是。
谁都听得出来,他俩就是故意的。果不其然,台上风棋重重拍案,挺起上身指着台下骂道:“聂成华!蓝浩清!邀请你们是你们的福份,不知感恩,还废话一堆!”
聂英踏半步出去,仰面瞪着台上,喊道:“姓风的!你地位还没我高呢!敢这么喊我蓝家的公子吗!”
风棋又拍案一声,怒道:“聂狗!我要怎么喊你管不着!你们都是一群蝼-─”
话未说毕,忽地,风青绷着身子大喊了一声“对不起”,当即截断了自家少爷的话。
全场静默须臾,连周围的风家人都怔住了。风青抬起面门,全身发颤,他猛地重重跪下,朝蓝臻羽纳头,道:“蓝公子对不起,对不起……少爷他以为都是同窗,称呼亲昵一些没关系的,对不起……”
聂英皱眉道:“为何是你要道歉?”
蓝臻羽冷笑道:“亲昵?这叫亲昵?喊我蓝浩清便算了,你方才听见你家少爷说什么了?聂狗?这聂成华是我蓝家的狗,可不是你们风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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