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策听闻也探过头来瞄一眼,结果发现纸墨笔砚全都没有。
“可能是走太急忘了吧,没事,好在我多带了纸和笔,我的给你。”
“我也多带了砚,先用着吧。”
两人合着凑一凑,硬是凑齐了纸墨笔砚。
只不过温容羽并不高兴,那冷淡如水的眼睛似是在抱怨他们不该在这时候如此热心。
“谢了。”
淡淡的一声谢,随后背起箱笼就往学府里面走。
入府之后半个时辰左右,学府大门就关上。
学子们早已准备充分,一开考,各个奋笔疾书,争分夺秒地发挥自己的才学。
只有温容羽迟迟不动笔,中途还打了一个盹。
夫子们见了都拧眉摇头,想要提醒又怕坏了规矩。
其中一个年老且面容慈祥的何夫子起了身,借着出门的理由,经过温容羽的位置用力拧了他一下。
温容羽被捏的有几分疼痛,睁眼一看,香已经快烧完。
这时他才不紧不慢的提笔,行云流水地在纸上一顿挥洒。
香尽,所有学子停笔。
温容羽第一时间收拾东西出门,找了个角落的地方等学府开门。
按照往常的惯例,开府首考所有考卷都要当天看完,由夫子们挑选最好的十张答卷给大学士等人查看,随后在三日之内选出学子之首。
表面上学府首开是为了选学子之首,实际上是摸清各个学子的资质,然后分配到不同的学堂“因材施教”。
学府的事情温容羽一概不关心,他只想计划顺利完成,然后坐等云天出现。
考完所有学子都紧张地等结果,都希望放榜的十人名单上有自己的名字。
温容羽对名单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想等开门回府睡个回笼觉。
休憩中,一个腮骨横长的学子走了过来,“敢问兄台何方人士?”
温容羽扫了一眼,认出这个学子是刚刚对他大声说话的那一个,他的学子令上写着的名字是沈容令。
“可惜了。”
这么好的名字配这样的人品和面相实在可惜。
“柯溪?莫非你是柯溪城人士?”
“千花城人士。”温容羽敷衍地回了一句,并不太想搭理。
毕竟这样的面相,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是怎样的人,趋炎附势、贪慕虚荣、狗眼看人低这些他绝对样样不少。
果真,沈容令听到千花城三个字,顿时变了脸,隐约还听见他嗤了一声,“殷公子帮着你说话我还以为你是首城人士,原来是千花城那种偏僻地方出来的人,山野莽夫,难怪如此不识抬举。”
温容羽猜到沈容令是这种人,不想理会。
但柳英策可不好欺负,“哦?原来千花城出来的人在你眼里是山野莽夫,看来我这个山野莽夫得识趣点退出学府不让你们蒙羞才行。”
沈容令一早就来首城,各方权贵他都知道个七七八八,老城主虽然告老还乡去了千花城,但朝中还有很多他的学生,柳家的人他也查过,知道柳英策是老城主的孙子,自然不敢得罪。
“柳公子学识渊博,风度翩翩哪会是山野莽夫?”
“是吗?可我也是千花城那种偏僻地方出来的人。”
柳英策眉头一皱,一种强势不饶人的英气在眉间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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