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幹令道:“你两曲各遣一队兵士,去溪边取水,烧开了,分给战士们饮用。水囊,也都给装满了。让战士们在树下阴凉处休息半个时辰,咱们便折还成阳。”
高况、杨威应诺。
杨威说道:“亦不知咱们的主力,到没有到成阳?”
高况说道:“还没得到军报,可能还没有到。但就算还没到,最迟明天也该到了。”问曹幹,说道,“小郎,折还成阳后,咱是立即便会合主力,开始攻城?还是怎样?”
“杨大兄,你说呢?”
杨威迟疑了下,说道:“郎君、高大兄,以我愚见,这个时候似乎是不宜着急攻打成阳。”
高况见他站在地上,便也从马上下来,摸了摸爱骑的脖颈,问道:“杨大兄,你这话咋说?”
“刘孔部被我部接连两败,刘孔虽然带得数百兵马得以脱走,然其部已不堪战。耿纯所率之部在城都尽管没有吃败仗,但刘孔是定陶的属正,是定陶郡兵的主将,他的接连战败,势必会影响到耿纯所率之部,耿纯所率之部,而下肯定也是士气已然低落。这个时候,威之愚见,咱们似乎是不应当把时间浪费在攻打成阳城上头,而最好似是应当会合主力之后,继续进击刘孔、耿纯部!定陶郡兵的主力、定陶各县分别之部分的县卒现都在刘孔、耿纯部中,只要咱们能把他俩这两部、或者说是一部兵马给歼灭掉,那之后再打成阳,岂不轻而易举?往更多里说,又何止是成阳,句阳、葭密等县,咱们一样也就都可顺势而取,说不得传檄可定矣!”
高况琢磨了下,点头说道:“大兄此话有理。”问曹幹,说道,“杨大兄此议,小郎以为何如?”
“我以为,刘孔、耿纯部不必急於全歼。”
高况愕然,说道:“不必急於全歼?小郎何意?”
“胡大兄军报中说,在城都与他对阵的郡兵主将名叫耿纯。两位大兄,你俩识得这耿纯么?”
高况笑道:“小郎,我咋会识得这个耿纯?他的名字,我都是从胡大兄军报中才知!”
杨威也说道:“回郎君的话,我亦不知此人是谁?”
“此人姓耿,耿之此姓,并不多见,定陶郡的太守名叫耿艾,也姓耿,你俩觉得,这个耿纯和耿艾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高况说道:“难不成是耿艾的兄弟?”
“兄弟有可能,但胡大兄报称,耿纯年纪很轻,才只二十出头,依我料之,耿艾与他是父子的可能更大。”
高况说道:“小郎,他俩便是父子,又怎样?”
“若他俩果是父子,刘孔、耿纯部的兵马,咱是不是就可以留之做为诱饵?”
高况怔了下,说道:“小郎是想用耿纯为诱饵,引耿艾遣兵出救?”
杨威拊掌说道:“郎君此策大妙!比我刚才想到的那些,郎君之策更加高明!我只是想到了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打成阳上,可趁我部连胜刘孔之势,先抓紧时间把刘孔、耿纯部歼灭,郎君想得更远,更想到了可以耿纯为饵,诱耿艾出兵相救,以此,再将定陶县现有之郡兵也一并歼灭!……好呀,妙呀!郎君的此策一旦得成,何止句阳诸县,定陶县咱们也可唾手得了!”
高况笑道:“杨大兄,小郎的此策确实比你想到的那些高明,但你也用不着这般感叹吧?大兄,你我平日相接,你老实本分,我瞧你不像个吹牛拍马之人啊,今天你咋一反常态?”
却这杨威是个仁义之士,高况对他有好感,这话是在和他开玩笑。
杨威慌忙的解释说道:“高大兄,我不是吹牛拍马,实乃是郎君此策,表面上看仅是一个高明之策,然实际上,却非是知晓世故、人心者,不能出此策,是故我赞叹不已。”
高况愕然,问道:“这却与知晓世故、人心,有何关系?”
“‘虎毒不食子’,世上之父,孰不爱子?而世上之子,不孝者却不乏也。则设若耿艾、耿纯果是父子,则按郎君此策,一闻耿纯遇险,耿艾必会出救!郎君此策,岂不即是十成十的必然可成?故而,我以为郎君此策,不止是个高明之策,而且还勘透了世故、人心,高明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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