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嚼舌根,打断你的腿……”
天空中传来一道打趣的声响,这也让汤和闭上了嘴,默默得带着张辽入了城,开始为其治疗,至于那失去的双臂,金骨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金骨已不多了,毕竟大多数已为那十人换上了。
…………
两日后,凌云从一客栈中苏醒,看着面前陌生的房间,他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刚要出声去询问一番,便有几人进来了。
“醒了,醒了就吃点东西,准备准备前往圣隐宗吧。”
赵政的声音传来,刘彻三人与刘语沁洛清河亦是紧紧相随。
赵政看起来有些苍老之感,可能是劳累过度所致,刘彻三人亦是如此,即便他们未曾参战,但却比参战更加难受,而这种感触已持续了一年之久。
刘语沁的变化最大,她不再是那有些柔弱的小姑娘,仿若长大了,紫衣已成习惯,她含情脉脉的看着凌云,但却未有所动作。
洛清河却未有太多变化,依旧是那副让人看不惯的嘴脸。
凌云并未受多少伤,毕竟一路上都是张辽在帮他挡着,虽然昏迷过去了,但那种感触他能感觉到。
“战事怎么样了?”
凌云问着,亦是起了身,穿起他的黑袍,紧了紧发带,站在了六人面前。
刘彻面色有些抽搐不定,张了张嘴难以言喻之意已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赢了,也败了……”还是朱元璋将其中的过往一一道明,凌云方才安下了心,可此仇不报,汉人就要一直生存于恐慌之中,可实力却是一道天谴,圣隐宗也是不给予帮助,更让他很是反感。
“卫前辈,他……怎么样了。”凌云试探的问着,一一从六人的面颊上扫过,他们皆是装的很像,露着喜意。
凌云一把抓住刘语沁,二人四目相对,只听其说道:“语沁,你说,我相信你不会骗我的。”
刘语沁有些难以言喻,但依旧保持着笑容,默不作声。
“放手。大哥,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他聊聊。”
刘彻对着凌云一阵冷喝,便向赵政几人拱手说道。
赵政几人点头,将刘语沁亦是带了出去。
房间之中,刘彻手指轻点,一副棋盘出现在二人的足下,刘彻向凌云挥了挥手,便率先坐下。
凌云有样学样的坐了下来,面前是一装满黑子的竹篓。
“卫前辈,怎么样了?”凌云再次问道,不想在此事上浪费太多事件,更何况他于此道之上,涉猎甚少。
“先下棋。”刘彻摇了摇头道,手中白子率先而出,落于了棋盘的最中央。
凌云有些无奈,但看着棋盘上的白子,却是摇了摇头道:“黑子先行,这是万古不变的定律,您怎会不知呢?”
“我啊……比你强,这便是规则,而你必须在我的规则之中,被我所束缚……你敢说一个不字,我便杀了你,这便是我的定律。”
刘彻言辞犀利,却又说的很是古怪。
凌云却并未与他胡搅蛮缠,将他的白子取下放在一旁,放下自己的黑子,占据了它本来的位置。
“世间因果皆有其变化,横加阻拦只会适得其反,有损身心……”凌云喃喃着,既是对刘彻说,也同样再告诫自己。
过了半刻钟后,他们的对局依旧在进行着,可棋盘上的棋子只有数十颗罢了。
“轮回衍生方才有因果,可这苍茫星连轮回都没有,何来因果这种无稽之谈,或许这便是我白子先行的缘故吧,因为我比你强……卫青他走了……”
咚咚咚……
黑子掉落的声音越来越小,让这房间再次陷入安静之中,刘彻手中的白子未曾落下,他此刻已是潸然泪下,有些浑浊的双瞳中的泪水打湿着他那有些萧瑟的脸颊。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用力的甩在了棋盘之上,棋盘不停的翻转,缓缓跌落在地,这一刻时间仿若放慢了数倍,而被打飞的棋盘上浮现着那有些苍老的笑,那些棋子于空中徐徐落下,滚落在房间的四周,如尘埃落定般失了声响。
凌云扶额,眼泪依旧是落了下来,面对典韦离去之时,他忍住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自己的情绪,他以为再次面对亲近之人或者朋友的离去,他会保持安静,但眼泪告诉他,他还是以前那个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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