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认出来了,爷爷,它是爷爷,不,它不是,爷爷已经死了,此时,它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我惊恐万分,想逃走,但是脚下像是被东西牢牢扣住,移动不了分毫。
它嘴里低声呜咽一声,野兽一样向我袭来,把我狠狠撞在后面的墙壁上,背后一阵剧痛,它双手紧紧扼住我的脖子,脸上青筋暴露,似乎是想把我掐死。
这个时候我的双腿已经悬空,不住的拍打它的手臂,那手臂坚硬,如同生铁,我竟然不能移动半分,我不知道它哪里来的力气,那双手的指甲尖长,已经快要镶嵌到我的肉里。
我的脖子上一阵刺痛,情急之下,我只能双手乱抓,却没有想到的是不小心抓到它稀疏的头发,竟然生生扯下一块头皮下来,露出里面红色血肉,隐约能看见下面覆盖的白色头骨。
它的头上冒出绿色红色的液体夹杂在一起,汩汩的往外冒,一股腥臭的气味迎面扑来,我隐隐作呕。
它的脸上此刻显的更加恐怖狰狞,能明显感觉到它的贪婪的目光,如同看到可口的猎物一样,我的力气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沉重,眼前的清醒逐渐模糊起来,我感觉我的生命就到此终结了。
一股些许温热的液体倾盆而下,耳朵里隐约传来呜咽一声,紧接着的,是脖子上一松,我从墙上掉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
一股浓重的咸腥味从脸上躺在嘴巴里,我双手在脸上一抹,再借着月光一看,是鲜血,鲜红的血液在我身上到处倒是,这是从哪里来的,不是我的,难道是它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惊魂未定之际,我的脑袋里竟然出现了短路,愣在那里。
“强子,别傻愣了,快帮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看,是爸爸和六爷赶来了,这时竟死死扣住爷爷的尸体,那尸体还在挣扎,我终于反应过来。
那双脚还在乱蹬,只不过动作极其缓慢,力气似乎也比刚才少了不少,爸爸抱住它的前半身,我只能使劲抱住它的双脚,而六爷从身后掏出一捆红绳,把它来了个五花大绑,又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贴在它的额头上,那尸体瞬间一动不动了,只有嘴里依旧发出轻微的“咯咯”声音。
我们三人瘫软在地,守着尸体休息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力气慢慢恢复过来,“强子,你没事吧?”六爷喘着粗气问我。
我抬头看了看六爷,他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本就上了年纪,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又憔悴了几分。“没事,六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六爷冲我摆摆手:“一两句话说不清,以后你会知道的,你没事就好!”
爸爸在一旁点点头,又接着说道:“看来我们还是大意了,没想到啊,远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
六爷晃晃悠悠站起身来,“事发突然,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尸身必须赶紧收敛好,以免再诈尸!”
爸爸说道:“白天王老汉已经交代过了,午夜就埋,我请了几位村里的壮劳力,马上就来了!”
六爷点点头,甩出一句:“赶紧动手吧!”
我们三人把爷爷的尸体重新入棺,盖上棺材板子,又在棺材外面结结实实的绑了数道铁链,横竖交错,六爷又仔细验看一番,才长长舒了口气。
一切备好之后,我便重新洗漱一番,又换了衣服,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村里来人把棺材抬走了,我望着空荡如野的院子,一夜未眠,直到天色朦朦亮,爸爸和六爷从外面赶来,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掉下来。在此之间,我一直没有见到二叔。
昨晚连惊带吓,怕是掉了半条命,而现在终于得空睡了一觉,这一觉睡的特别踏实,从早上一直睡到中午,醒来之后,我寻遍了家里,又见不到六爷和爸爸的身影,一拍脑袋,朝着二叔家的方向跑去。
到了二叔家,便看见二叔沉着脸在一旁坐着不发话,愁眉苦脸,爸爸和六爷也在,同样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二婶低头在一旁独自流泪。我瞧了瞧里屋,小宝正躺在床上,浑身抽搐,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眼圈发黑,牙齿紧闭,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前天早上见到他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倒了,我心中充满了疑问,只听见二婶断断续续的带着哭声说道:“前天晚上小宝去隔壁村同学家里玩去了,我看天色已晚,一直没见他回来,便去寻他,在村东老林里才找到,我把他带回家,起初并没见什么异样。”
二婶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小宝说回来的时候路过一片树林,突然听到敲锣打鼓,吹喇叭的声音,然后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支娶媳妇的队伍,他们穿着古代衣服,头戴圆帽,脸色黑白,胸前还带着红花,抬着花轿子,他连忙跑过去看,见他们举止怪异,都不像活人,他吓得扭头就跑,没多久就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后来我才发现了他。”
二叔也在一旁叹气说道:“也怪我没放心上,直到昨天晚上就出现了这种事,我还以为是病了,请了大夫,吃了副草药也不管用。”
六爷沉声说道:“这些是喜鬼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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