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走不出这道门?”
老者沟壑纵横的脸上刻画着岁月流逝的痕迹,看向朱高爔的眼神却有着说不出的溺爱,缓缓道:“老朽魏武德,是漕运义字辈,也是通惠的总瓢把子。”
朱高爔心里一惊,端着茶杯的左手竟忍不住颤抖,先前虽有猜测,却不曾想老者的辈分这般高,太让人上头了。
“您言明身份,就不担心本王率兵征讨?”
“哈哈哈…”
魏武德也就是老者,爽朗的笑声持续好久方才停下,镇定自若道:“你不会。”
“为什么?”
朱高爔脱口而出,搞不懂魏武德哪来的自信,须知他的项上‘人头’价值万两黄金,就算提供一个可靠消息也会得千两白银。
“因为你有枭雄之资。”
或许见朱高爔不信,魏武德如数家珍把其任意的布局一一点了出来,最后道:“漕运是你绕不过的路,就算掌控了总督漕运部院,也会有漕帮制衡。”
*!
朱高爔差点爆出一句纯正的国粹艺术,他只不过想完成系统任务,从而让生活变得好一点罢了。
“凭借一段运河,只怕受限更多吧!”
“非也!非也!”
魏武德赞许的看了眼朱高爔,随后眼底追忆着几分曾经的过往,幽幽道:“当年那人也曾统一过漕帮,他一声令下十一段运河莫敢不从,最鼎盛时即便皇上也要给三分薄面。
可能是盛极必衰,说恰不巧的就在第二年,他徒然暴毙身亡,眼下群龙无首,谁也不服谁,只能靠拳头说话,而我就是那时争下的通惠总瓢把子的职位。”
朱高爔轻皱眉头,对于这段往事,朝廷文书没有明确的记录,只有一句言语不详,就一笔带过了。
“那与接任通惠河有何关系?”
“因为当时我们十一总瓢把子有言,要想当两京一十三省的总瓢把子,只能从这十一人当中选。”
魏武德叹息道:“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反而渐渐没落,本想遣散帮众,又不忍心看出生入死的弟兄生活拮据,直到你就藩北平。”
说到这里,他浑浊的双眼透着几分精光:“与别的藩王不同,从铺公路、筑皇城、修长城、打鞑靼、抗蝗虫…无一不以民生为本,也让我重新看见了希望。”
朱高爔不免苦笑连连,那一刻正是他穿越过来不久,若不能先发制人自保,将来掉脑袋的即是他,除以上那些再加上明楼、钱庄、明阁、明院…是为增加活下去的筹码,顺带赚点小钱花上一花。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总不能当一回王爷,还过苦哈哈的日子吧!
而他要想过上衣食无忧的小资生活,必需赚钱,暂且抛开复杂的心绪,朱高爔试探问道:“那…依您之意,是想让我继承总瓢把子之位,进而统领两京一十三省漕帮?”
“不错。”
魏武德点点头道:“漕运生意不比以往,变革之路是趋势,而我半截身子已埋入黄土斗不动了,想让你带领这些兄弟讨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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