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
淡淡的咸味冲击着他的味蕾,云飞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食盐并非没见过,在他印象中不单拥有苦涩的味道,而且还要时刻面临中毒的风险,据不完全统计每年死于盐毒的人无法估计。
万般不易搞来点精盐,偏偏价格贼贵,就算以他的身价也不敢长期食用,唯有偶尔招待大人物才能沾点光。
既是如此,也没办法与当前的作比较,晶莹剔透的颗粒状,仿佛是艺术品,只可远观不可品尝。
“王爷,这盐从哪里来的?”
一听云飞勇的询问,沈军羽几人不信邪似得,赶紧捏了一撮精盐放进嘴里细细一品,惊叹、疑惑、好奇…似乎都有,一一在他们脸上逐渐闪过。
“请问王爷,品相如许好的盐有多少,我做主全要了。”
李浩,潮商的管事,外号人称‘笑面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实则心狠手辣不输旁人,不然北方管事的职位还轮不到他。
“哎!你这话说的不对啊老李,独吞可不成,有钱应一起赚。”
“老张说得没错,当我们哥几个不存在吗?”
被称呼老张的中年男,名叫张武,是苏商的管事,负责以北平为主的行商事宜,外貌平平,但有一双特别的眼,就很怪异。
“哼!商场如战场,谁挡我赚钱,我就收拾谁。”
粗略的演技,朱高爔看破不说破,伸手敲了敲桌面示意安静下来,认真道:“不用争不用抢,据说三岔河口被当今皇上赐名‘天子津渡’,那边有个长芦塘沽盐场,想必都听说过吧,运作好精盐要多少有多少。”
长芦塘沽盐场?
沈军羽几人暗暗泛起了嘀咕,作为明朝大型盐场之一,像他们经营盐生意的商帮,对哪个地产量、品质、出货量…等等门清,岂能没听过?
以北平为忠心扩散,贩卖盐的商铺几乎都从那里拿货,距离近、价格低、利润高有此三点,谁愿意错过。
“王爷开玩笑吗?”
“是你们先开玩笑的。”
朱高爔指着自始至终很少说话的徐耀辉道:“本王知道你们担心什么,魏国公的名字应该听过吧,他是我舅舅,这次来北平少说带了五千兵马,有意整顿一下本王管辖下所有不稳定因素,我不管你们身后站的谁,五天之后还是这里让能做主的来。”
什么叫不稳定因素
沈军羽暗暗泛起了嘀咕,一直以为徐辉祖会被朱棣囚禁到死,谁知换朝换代堪堪半载而已,就把深谙用兵之道的他‘放’了出来,若说背后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遂与云飞勇、李浩、张武几人起身告辞。
等到所有人离去,徐辉祖仿若第一天认识朱高爔似得,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适才说道:“皇上都不轻易对商贾动手,你这样做不怕引起反抗吗?”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新朝初立百废俱兴,十大商帮可以说把持着八成的经济命脉,相互之间既有利益纠纷,又有恩怨情仇,总之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假若没有共同敌人还好,一旦有外来势力插足,肯定一致对外。
“怕?我为什么要怕?”
朱高爔两世为人自然明白徐辉祖的顾虑,毕竟在利益面前人都自私的,可是他有系统,赚钱顺手而为罢了,搞基建才是正事,转移话题道:“舅舅有认识精通商贾、工匠师的高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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