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哀家有赏”,张太后用手帕点了点眼角的泪水,命小太监捧来一块异常精美的白玉牌,说道:“三宝,这块玉牌就赏了郑垄吧!”
“郑垄?”一众老臣捋着胡须大笑起来,纷纷为郑和道贺,这可是太后钦赐“姓”,何等荣耀啊!
阿垄心道,这莫不就是天意,穿越回明之后,本来只是个无父无姓氏之人,结果兜兜转转,居然又叫回“郑垄”这个前世的名字,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郑和恭恭敬敬接过玉牌,小心翼翼地为阿垄挂在脖子上,郑重说道:“孩子,如今你就是我郑和的儿子了,你要牢牢记住三件事。”
阿垄抬起头来,双眼含满泪水道:“义父,您说,孩儿必定做到。”
郑和颤巍巍地伸出三根手指,说道:“第一件事,为我大明御敌,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你可能做到?”
“能!”阿垄斩钉截铁地说道。
郑和收起一根手指,又问道:“第二件事,为我大明兴盛,只求做事不求名利,你可能做到?”
“能!”阿垄郑重答应下来。
郑和又收起一根手指,接着问道:“第三件事,为我大明开疆破土,奋不顾身出生入死,你可能做到?”
“能!”阿垄大喝一声。
“好,好,恭喜三宝喜得佳儿!”张辅伸出大手,一把拽起阿垄,笑呵呵地将阿垄的手与郑和的手叠在一起,使劲摇晃着。
片刻之后,郑和转过身来,向着宣德跪倒,朗声道:“启奏皇上,下西洋之路,再无人比老臣更熟悉了,臣向皇上自荐,愿意率队再下西洋,舍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扬我泱泱大明,浩荡国威。”
“好”,宣德高兴极了,来回踱了几步道:“郑垄听封,朕封你为……”
“皇上且慢”,郑和出人意料地打断了宣德的话,说道:“皇上,郑垄虽为我的义子,但他于大明寸功未立,老臣建议,将来此子或苦读诗书东华门唱名,或效命沙场立有微功,再行封赏不迟。”
“这……”宣德看向张太后。
“三宝一心为公,就按三宝说的办!”张太后罕见地发话了。
“好,三宝,朕听你的”,宣德走下台阶,感动得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暖阁中,人人感动,只有塞哈智傻了眼,好家伙,一转眼自己的如意算盘算全落空了。曾经必死的小先生,摇身一变成了郑和的儿子,还把太后、皇上还有一众大臣感动得一塌糊涂,自己要是再去招惹阿垄,不说太后和皇上,就是张辅和郭敦等人,也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宣德在感动中也夹杂着更多的想法。说起来,按照塞哈智的报告,郑垄有可能是汉王朱高煦的儿子,就凭借这个“有可能”,自己是务必要斩草除根的。更何况,他还对出了自己“日月同辉天下大明”的下联,自己又怎么能饶了他的性命。
然而,现在郑垄成了郑和的义子,这两件事都迎刃而解,一方面,就算郑垄真与朱高煦有血缘关系,那又何妨?嘿嘿,朱高煦的儿子居然继承一个太监的香火,朱高煦在地下还不气地掀翻棺材盖啊!这岂不是更加有趣了?
再一方面,自己的对联由名臣之子对出,这不更显得君臣一家亲吗?
一众老臣纷纷走到郑和身边,这个塞给几个金锞子,那个塞给一串玛瑙手串,笑呵呵地当作见面礼。
既然奈何不了对方,那就交好对方,这是塞哈智的处世之道。塞哈智也紧走几步,将一面黑木令牌塞给阿垄道:“贤侄,这面锦衣卫百户牌子,可就近调动锦衣卫,若是谁遇上难事,先不受欺负再说,剩下的赛叔替你搞定。”
阿垄看看郑和,郑和笑着点点头,阿垄这才“勉为其难”的将黑木令牌收入怀中。
暖阁中其乐融融,暖阁外日头已经慢慢落下皇城西角,天色暗了下来,到了该掌灯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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