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恬羞红了脸,闪电般抓起石桌上一把小枣,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哎呀”一声,但见马闲如弹簧一般向上跃起,紧接着一阵“噼啪”脆响,吓了阿垄一跳,屋檐下正在育雏的两只春燕,也吓得箭一般飞了出去。
小枣怎么能砸得这么响?阿垄循声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两三枚小枣深深嵌入身后的墙缝,可见马恬手劲之大。
“扑通”一声,马闲落地,捂着后臀龇牙咧嘴地叫道:“妹子,你要谋杀亲哥不成?亏得哥哥躲开了三颗枣”。
“哼,一颗就够你受了!”,马恬气鼓鼓地说道,在马闲衣衫后臀上,一个枣红色的印记格外显眼。
马恬劈手又抓起一把小枣,马闲吓得连连摆手:“好妹子,哥哥这衣衫是新买的,一两银子呢!”
马恬气鼓鼓地盯着马闲,噘着嘴放下小枣。
“小先生,你方才说有一个不要钱的法子是什么?”马闲赶紧岔开话题,
阿垄丢了一颗小枣到嘴里,说道:“马叔,你看了我的武功秘籍,来而不往非礼也,把你那‘梯云纵’教给我就行,公平吧!”
“想都别想!”马闲喝道:“师门绝技,岂能擅自外传?”
“那就一万两金子,概不赊账”,阿垄一本正经地说道:“马叔,你自己考虑考虑。”
马闲背过身去一言不发。
“小先生,你学‘梯云纵’做什么?”马恬在一旁问道。
阿垄说道:“谁不知道‘梯云纵’是武当绝学,武当派创始人张三丰老人家,侠义为本武功超绝,我仰慕他老人家已久,只是想学个一招半式罢了。”
马恬说道:“我哥哥的确出身武当,但不经师门同意,他又怎敢教你师门功夫?这个可真不成。”
“你想学‘梯云纵’可是为了方便逃跑?”冷不丁,马闲说道:“我知道一个月内,你做不出‘千里镜’,那就得丢了脑袋,怎么,学轻功是想半夜跑路吧?”
“嘿嘿嘿”,阿垄讪笑几声,并不答话。
“哥,我有个法子,你又能教他轻功,又不必禀明师门,还能省下你那五百两银子”,马恬说道。
“什么办法?”马闲问道。
马恬从桌上拿起那本《蝉云步》,说道:“这不是有现成的轻功功法吗?哥哥你给小先生讲解一些心法,让他自己练习,成与不成,全看他的造化不就行了?”
马闲一愣,笑道:“嘻嘻,这个法子好,小先生,你怎么说?”
“成交”,阿垄伸出手来,马闲也伸出手来,两人“啪”的一击掌,算是说定了。
“丑话说在前头啊,叶飞蝉的‘蝉云步’你练成啥样,那我可管不着,嘻嘻”,马闲说道:“另外,我得告诉你,就算你轻功有点进展,在我面前你也别耍花活儿。”
马闲抬头看向天空中盘旋飞翔的两只燕子,两只鸟儿被刚才的小枣脆响声,正吓得飞来飞去还没归巢。
马闲突然凭空掠起,脚尖在房檐上略一借力,瘦长的身形闪电般加速,直奔一只燕子而去,那只燕子翅膀一旋,瞬间改变方向,他在空中潇洒地一拧身,闪电般把这只燕子抄在手中。
另一只燕子受惊,疾扇几下翅膀,向斜刺里掠去,马闲低喝一声,空中扭身倒翻出去,身形如鬼魅般冲着那只燕子弹出,眼看燕子就要飞过屋脊,马闲身影一闪而过,单脚倒钩在屋檐上,长臂一展又将燕子轻轻地握在手里。
“你做什么,快放了小燕子!”马恬在小院中叫道。
“嘿嘿”,倒钩屋檐上的马闲张开双手,两只小燕子振翅飞走,丝毫没有受伤。
马闲身形一晃,如一片落叶般飘下来,笑道:“小子,我说话算数,现在就给你讲解这‘蝉云步’,不过,若是你想逃走,嘿嘿……”
阿垄目瞪口呆,心想这轻功还是人嘛,估摸着金大侠笔下的“韦一笑”也就这样了。
“来来来”,马闲一撩前襟,坐在石墩上,翻开《蝉云步》第一页,笑道:“先说好了啊,这“蝉云步”可难练得很,你看这第一页,明明白白写着,‘欲练神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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