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仓促提前的法诞典礼,但有由天朗的细心操持,国主福利生还是在庄严隆重的诸国使团见证下完成。虽然外有强敌环伺,内有众口纷扰的交相煎迫,福利生总算是正式扛起了统领万山诸国的重担。
过去在几十年中,福利生虽然身为王储,但上有老国主扛下重责,前有乌赤金、乐清秋、年永隽他们站在第一线承担,自己不过是个清闲公子,但从现在开始,他们只能站在自己身后,由自己站在最前线面对所有的狂风骤雨。
很快的,第一个浪头已经涌到眼前,福利生知道今天他将免不了诸国少主的轮番炮火洗礼。
首先开口的是冷川国少主。冷川国是最早依附到鲲鹏国羽翼下的国家之一,冷川国少主更是大力奔走在诸国使团间,游说众国一起依附鲲鹏国以壮其声势。对冷川国少主来说,依附在强权底下,是不能只当个默不吭声的透明人,必需要适时的让强权看到你的存在,强权才会发现你的价值,进而提高合作的紧密度。
“福国主,恭喜您成为正式的东牙国主,将来,您得多多照应我们了。
为了祝贺您的法诞,大家在这等严寒时节,不辞千里的远赴东牙国,哪知道还会遇上这等九死一生的奇遇,现在更被困在这东牙国里,不知道福国主是否已有对应良策?”
这句话的语气虽然客气,但字字都戳在心口上,若是兴师问罪,倒还能加以辩驳以厘清责任,但这般软中带硬的说法,倒是让福利生不易应付。
福利生还来不及响应冷川国少主,安然国少主便接着附和发言。安然国虽未依附任何势力,也未有任何兵马伤亡,更是向来与东牙国相交甚好,但此刻却丝毫不顾情面的提出质问。
“福国主,老国主在位数十年之久,可从没让万山诸国吃过这样的亏,虽说咱们都是兄弟之邦,没有谁会去怪罪谁的道理,但眼下这事还是得有个交代吧,别的不说,下一步大家该怎么办?
法诞典礼结束后,大家是走还是留呢?外头又是白灵马车、夜半歌声、修罗庄园,又是蓝衣军的,现在大家都困在东牙国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难不成福国主打算留大家在东牙国过年?”
天选国少主听得安然国少主出言不逊,立刻开口为福利生解危,说道:“现在福国主是不让谁离开东牙国?还是强迫谁留在东牙国了?
待会法诞典礼一结束,想走的没人留你,想留下来的也不会有赶你,都已经身为一国的王储了,还不懂得为客之道,在主人家里这般无礼?”
安然国少主听到天选国少主这般回敬,立刻反击道:“现在你走得出外头那道无止墙吗?这不就是把我们困在东牙国的意思?就算你走的出无止墙,你过得去通山大道吗?”
天选国少主笑着说道:“法诞典礼一结束,估计这无止墙就该撤了,就怕你不敢出去。
东牙国做为主人,大家要求福国主确保我们在东牙国的安全,这是理所当然,难道离开东牙国后,也要赖着东牙国的保护吗?出了无止墙就不是东牙国了,难道东牙军还得护送各位回国?你们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来游山玩水的吗?”
冷川国少主没等天选国的话说完,立刻接着说道:“两位话都重了。我刚刚请教福国主的意思是如果东牙国已有应对之策,我们当然客随主便,听从东牙国的安排。否则,大家也可以结伴返程,都知道鲲鹏国的星月王子这回领着两千多人的使团来东牙国,大家一起走,人多好壮胆。”
乌赤金看了看福利生,他知道这个表哥一向好强坚毅却不善言辞,刚刚在法诞过程众人虽是一贯的行礼如仪,但那只是表面功夫,现在的尖牙利嘴才是各家的真实盘算,乌赤金担心他一时不知如何掌控大局,让场面流于失控,那就得闹笑话了,正要开口帮忙化解冲突时,福利生开口了。
福利生充满自信的对各国王储说道:“诸位的担心我知道了。就在刚刚,我们已经确认敌人的目标正是东牙山,敌人的狼子野心,在东牙国与万山诸国滴水不漏的共同守护下,穷多年之力却不得其门而入,只能趁东牙国法诞之际,行使这等下三滥手段。”
福利生一开口就将目标转移到东牙山身上。要知道东牙国虽是以守护东牙山为己志,但守护东牙山并非东牙国一己的责任,而是万山诸国的共同责任。福利生的弦外之音就是这两天的袭击,其实是大家为东牙山挡的刀,而不是受东牙国所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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