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赵浪,已经完全代入了医生的角色,之前一些疑惑的东西,反而还解开了。
他是说,
老萨利这么严重的高血压,还能活这么久,原来是定期放血的缘故。
换一个角度,蚂蟥吸血虽然万恶,可对他的高血压还真有一定的疗效。
再仔细观察他的耳垂,真是说不出的恶心。
造什么孽啊,给人咬成这样?
赵浪也是摇头不已,其实,相比中医而言,古代的欧洲在医学上是十分落后的,十分的愚昧。
他们没有神农尝百草,更没有李时珍编纂本草纲目,对于天然药物的认识,非常的浅薄。
他们更倾向于物理治疗。
怎么残酷怎么来。
被西方尊称为现代医学之父的希波拉底认为,人体总共有四种液体组成。
血液,黏液,黄胆汁,黑胆汁。
血液,脑浆,肝胆汁,粪便。
简单粗暴,快捷高效。
只要是生病了,就是这四种液体不协调。
首先就是放血!
不管是什么病,只管放血就完事儿了。
戳开人的静脉血管,反复挤压,每次放出500毫升以上的血液。
再不行?
催吐,放出黄胆汁,呕到胆水吐净。
再不行?
泻药,灌肠,放尽粪便。
再不行?
那就是脑浆有问题了。
中世纪的西方医生,有着一手相当精湛的开颅技术,善于在人头骨上钻洞,而不损伤脑花放出脑浆。
再不行?
那就是绝症,没得治。
尽力了。
拖出去埋了吧。
到了十八世纪……
西方的医生又处心积虑,开辟出了一些更加残酷的治疗方法。
烙铁,滴油,起泡治疗,擅长用烧红的烙铁,或者滚烫的油滴在病人的身体上,烫出一个漂亮且圆滚滚的水泡,越大越好。
戳破水泡,将致病脏水排出体外。
哪里病了烫哪里。
1799年,华盛顿总统因为重感冒躺下,三位医生赶了过来,发现他发烧了,便对他进行了一番酷刑般的治疗。
催吐,灌肠,下毒,放血,剃掉他的头发,在他头上烫出一个个漂亮的血泡,华盛顿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几次要求放弃治疗。
可医生们坚决不同意。
在华盛顿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决定继续放血。
在12个小时之内,三位医生,对华盛顿总共采取了4次放血治疗,共抽走了他身体2400毫升的血液,将他的血液抽尽。
在三位名医竭尽全力的抢救之下,
令人尊敬且十分强壮的华盛顿老先生,溘然长逝,与世长辞!
逝者已矣。
可治疗还需要继续。
出了太多问题之后,人们才开始反思放了太多的血浆,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于是,便开发出了更加稳妥的蚂蟥疗法。
哪里病了,就在哪里贴两只蚂蟥,既没有痛苦,还可以获得极好的疗效。
在1906年的米国,衡量一个人是不是高富帅,其中一个重要的条件,是看它能不能把一只产自欧洲的蚂蟥放在自己的耳朵上。
几百年形成的观念。
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
赵浪也不想过多解释。
“随便你吧。”
“你认为健康,那就健康吧。”
“反正我言尽于此,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放血,虽然会让你感觉到舒服,却很伤身体,只会让你更加虚弱,吃了我的药之后就不要去了。”
“你如果再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那就是找死,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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