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虽然是不想监国,可该是自己的功劳他一定说明白。
哪有给人干了活,还白干的道理?
白干就算了,还让人戳着脊梁骨骂?
朱高煦非得和这群文官好好对峙一番。
“回汉王爷,下官倒要问问汉王爷这海禁的解除根由。”
“海禁乃是明武宗所禁,汉王这岂不是忤逆了?”
“河南山东不下雨,还不是因为汉王爷监国失职?!”
“再者,汉王爷的金豆从何而来?!发的谁的财?”
“江南等地都积水成涝了,王爷,朝廷这边真就无动于衷?!”
“陛下亲自颁发的诏令,今后明朝只可用宝钞来交易,而汉王则是在京察逼迫我等用度银两,这事让天下人知道了,岂不是会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
文官们叽叽喳喳。
朱高煦率先抬手制止。
‘海禁?!’
‘郑和都下西洋了,你给我讲还应该海禁?’
‘脑子锈了?’
“明武宗时期是为了抵制陈友谅旧档侵扰大明的海上子民才出此下册,现在海上虽然还有,但是我大明亦有舰船。’
“本王何惧之有啊?!”
朱高煦义正严词。
‘实际上,在永乐年间后的不久海禁也就解除了。’
‘因为文皇帝很清楚,他想要打仗就要钱,没钱怎么办?只能无所不用其极的搞钱。’
‘解除海禁就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而后,却又在宣德年间又进行了海禁。’
照朱高煦来说,海禁必须解除。
且,需要加强打压海盗的力度。
凭什么海上经济就让给海盗?
‘至于文皇帝颁发的诏令,只可用宝钞来交易,看着吧,宝钞的制度是活不长的。’
文皇帝只会带兵打仗,治理国家,他虽然是一国之君,只是,他懂商战吗?!
面对着一大堆的文臣的问题,朱高煦底气十足。
“至于西方要剿匪,这些是长久战,你指望朝廷跟你一起去和山匪打太极?”
“朝廷要你们做什么?联合藩王剿匪啊,这种事也要问?”
“还有,燕地被草原各地侵扰,我已写国策,待陛下定夺。”
“河南山东不下雨怪不到我头上,大旱还不好说?人工降雨就是了。”
“诸位大臣们,不会以为本王的政策都是纰漏吧?!”
朱高煦解释的很清楚了,并让开道路让众人去太子府。
然而,文官们不依不饶的仍然在叽叽喳喳。
“呵,汉王,现如今国家动荡,国库亏空,六部都需要人力物力,这和汉王的责任脱不开关系。”
“我昨夜夜观星象,认为汉王不适合做监国。”
“汉王爷,呵呵,人工降雨?您在开玩笑吗?怎么降?找道士吗!?”
“王爷,你不会真以为你很懂政策吧?!”
“……”
“你是何人?”
朱高煦凝眸眼前身前纹着衣冠禽兽的大臣。
这大臣毫无惧色,“回汉王,臣下是将仕郎林左。”
林左端着神态。
朱高煦沉默了。
这就是这群文臣们的嘴脸。
如果我查不出你那里有问题,那你人品就有问题,别管我了解过没过你本人,你肯定是有问题的。
如果你人品都没问题,那你做的事情有问题,你没有把这件事情做到完美,你就是有问题。
最简单的描述就是,喷子永远站在制高点喷你,因为他要求你成为圣人,你犯了一点错误,你就是畜生都不如。
沉咛片刻,朱高煦飒然一笑。
“好,本王早就听出所以然了。”
“你们这等佞臣,先前京察捐献些银两便是对本王大有不满,无非是以为本王诓骗了尔等。”
“此事先概而不论……”
“日后,自有后人评说。”
“而现在,尔等当真是把本王当成了傻子了吗?!”
“在御书房喊什么喊?”
“尔等食君禄,却屡屡因为鸡肠鼠肚坏了国家大事,这幸亏是本王,要是换个人来还不得被尔等口腹蜜剑给骂傻了?”
“本王先前听到你们说,忠臣不侍二主?是否?!”
“本王倒是想问问尔等,你们当得是谁的官?吃的又是谁的俸禄?!”
“是大明……是陛下,你们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朝廷,是大明,是陛下……
尔等却在这里叽叽喳喳,犹如妇人,好生没有文人气节,本王倒还耻于和尔等共事。”
朱高煦的话让文臣们都怒目圆睁。
‘汉王爷嘴里尽是歪理。’
‘简直是胡言乱语。’
林左站出来,脖子扬起,“我等文臣虽然没有气节,倒还知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不贪图他人财权。”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为君为臣,理应事事鞠躬尽瘁。”
林左说的激昂。
“林侍郎这是在腹诽谁?!”
朱高煦对峙。
“回汉王,”林左假意的行了一礼,“臣并无他意,还请汉王不要多想。”
‘为朝廷集资。’
‘这些文臣却是以为他贪墨了?!’
‘朝廷大事哪件不是自己亲力而为。’
‘只是因为这些文臣看不懂就否决他?!’
见状,朱高煦讥笑,“好,林左尔等人身为朝廷重臣却屡屡挑衅皇威,朝廷大事岂是你可非议?来人,拉出去给本王砍了。”
顷刻,朱高煦身后走出两名身披甲胄的护卫。
林左等人脸色登时变了。
“汉王,我是文官,这里是朝廷,我奉劝汉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
“陛下怪罪下来,汉王即使是你也无法承受的。”
林左哀嚎的被朱高煦的护卫拽走。
“汉王,纵是亲王,你当真胆敢斩我等?!”
“此事被陛下得知,必定降罪于你。”
“我等问心无愧,汉王监国,实乃劣迹。”
“……”
朱高煦瞥了一眼,兴趣缺缺。
‘不斩几个人,这群鸡肠鼠肚的文臣还真以为他汉王提不动刀了。’
剩下的文官们都沉默了,时间太长,以至于他们都忽略了朱高煦还是个杀神。
“杀了我等那又如何!?汉王爷,朝政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只是靠杀不足以令我等服软。”
“不错。”
“我等文人当有傲气、傲骨,不避汉王斧钺。”
“待到后世评说,我等亦名垂千古。”
文官们脸色苍白,却目光灼灼的看着朱高煦。
朱高煦笑笑,做了个请势,“诸位大臣,这林侍郎屡屡冒犯,本王只是依法办事。”
“诸位去请太子爷批阅奏折,本王绝无二话。”
“只是,本王也有言在先。”
“诸位去找太子批阅奏折,不可再来叨扰本王。”
“算上时间,该轮到本王去闲游……”
“王针,移驾。”
“……”
文官们露出毅然之色。
‘看,汉王还是不敢杀了他们。’
‘法不责众。’
看着朱高煦上了八抬大轿,文臣们心里阵阵的冷哼。
‘哼,汉王放心,我们就是死都不会找你批奏折。’
‘甚至,还要在陛下面前掺你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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