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件事的?”
汉库克的另一个妹妹,橘色长发的玛丽哥鲁德从身后追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当作长剑在比划。
“是胡德告诉我们的,就是赫尔墨斯的那个跟班,戴着眼镜的那个……还有城里有很多人都在传这件事,有些人还问起我们,她们觉得我们天天和赫尔墨斯打交道,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哩。”
汉库克看着两个纯真的妹妹,眨了眨眼,内心想到的是她们被利用了。
胡德的确是一个守不住秘密的人,或者说,她以为自己守住秘密了,但是会因为各种迷糊的操作将秘密主动透露出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种消息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传得到处都知道,看来这里面有女帝陛下的授意。
“那你们就和她们说,这是真的。”
“嘻嘻,我就是这么说的,姐姐,我聪明吧?”
“姐姐,我也是这么对她们说的……”
汉库克看着两个向自己撒娇的妹妹,她们过着这样没心没肺的日子真是好啊。
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就被人贩子抓走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正是因为这样,她越发怜惜地抚摸着两个妹妹的脑袋。
桑达索尼亚得到姐姐的奖励,非常高兴,抱着汉库克的手臂更紧了。
“姐姐,既然赫尔墨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为什么这几天他没有去‘斗技场’,反而是留在小岛上啊?他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尽可能多地参加比试吗?”
玛丽哥鲁德挥动着树枝,速度快得出现了残影,语气笃定。
“他肯定是害怕了啊。‘斗技场’的姐姐们可是很厉害的,我去看过好几次比赛了,每隔几场就有人被打掉牙齿,换作我也不敢去……就算要去,至少也要等到我16岁,那时候我一定变得很强了。”
汉库克摇了摇头,否定了玛丽哥鲁德的猜想。
“这说明赫尔墨斯很有定力,不会去追求一次成功这种幻想,而是踏踏实实地开始准备。喏,我听到声音了,赫尔墨斯一定在前面。”
桑达索尼亚和玛丽哥鲁德抬起头,远远地看去。
在小路的尽头,是一片空地,眼前的景象应证了汉库克的推断。
一头四五米高的巨大野猪,一只后蹄踩着地面,扬起了一阵尘土。
两根从嘴里冒出来的夸张无比的獠牙,让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座身经百战的攻城战车一样。
赫尔墨斯站在不远处,双手伸直,弯腰,用指尖触摸脚尖,做着基本的舒展身体的运动。
胡德蹲在一边的草坪上,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下巴靠在手臂上,在阳光下闪着光的眼镜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专注地盯着赫尔墨斯看。
这种剑拔弩张的阵势让汉库克三姐妹也顿在了原地。
巨大野猪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喷出热气,看起来像是被彻底惹恼了。
它倒退两步,然后就像是拉满弓弦射出的利箭一样,“哧”地冲向了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是故意激怒这头野猪,并把它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测试他这几天练习的“霸气”成果。
野猪的速度相当快,一点也看不出它是这么巨大体型的生物,地面仿佛都在颤动了一样。
赫尔墨斯朝着侧面移动几步,野猪立刻就调转脑袋,朝着他拱了过来。
到了赫尔墨斯眼前,它先是减缓速度,然后按下身躯,两根獠牙贴地前行,最后猛地将它们提起,想要将敌人刺穿、挑飞!
不过赫尔墨斯敏锐地察觉到了野猪的行动轨迹。
他双手在野猪低头的那一瞬间,就抓在了其中一根獠牙上,再顺着野猪挑起的力量,顺势翻滚到了半空,双脚落到野猪的脑袋上。
野猪感觉到头上有东西,它使劲甩头。
赫尔墨斯俯低身体,配合着野猪摆动的节奏,竟然没有被甩下来。
野猪又想到了别的主意,它朝着密集的树林冲了过去,试图用枝桠将赫尔墨斯扯下来。
赫尔墨斯不慌不忙地举起拳头,整条手臂猛地膨胀了一下,一种特殊的能量萦绕,他挥拳朝着野猪脑袋的右侧轰去。
砰!
野猪突然中了一记重拳,发出一声闷哼,像是失去方向感一样偏移了原来的路线,径直朝着一棵大树撞了过去。
它把大树给撞翻,自己也摔在了地上,发出震颤的声响。
赫尔墨斯在它撞树的最后一刻跳到了地面上,然后拍打着双手,看着自己的杰作。
“好厉害!”
赫尔墨斯回头看去,那是玛丽哥鲁德发出的声音。
她举着一根树枝,双眼像是宝石一样亮闪闪的,崇拜地望着他。
汉库克朝着赫尔墨斯挥了挥手,指了指手里的食盒。
“我们来给你们送吃的了。”
胡德猛地从地上蹿起来。
“要吃饭了?”
她忽然觉得这样有损她的淑女形象,于是咳嗽一声,偷偷地看了众人一眼,文静地重复了一遍。
“要吃饭了吗?”
桑达索尼亚帮姐姐揭开食盒的盖子,露出里面装着的盘碟、杯子,笑眯眯起来。
“胡德,有你最喜欢的红茶哦,你昨天提到了,我就特意去泡了一些拿过来。”
胡德故态复萌,惊喜地大喊:“桑达,我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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