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营地,黄盖披衣望月,一抬头就看见了程普。
“公覆也深夜无眠?”程普抬眼叫住了黄盖。
公覆是黄盖的字。
黄盖点头,和程普一同入帐,两位老将夜话道,“明天一早,就要跟着少主公往曲阿去了,前路有祖郎、刘繇,又有江东士族,各个龙蟠虎踞,拥兵自重,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啊。”
程普看向黄盖,“这是好事,我们应该替少主公高兴才是,袁公路是何等人?三番五次许诺少主公为太守职位,次次落空,言而无信真小人。少主公跟着他,实难实现先主公之遗志。”
“我又何尝不知?”黄盖喝了一杯浊酒,摇头道,“脱离袁术掌控是好事,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那传国玉玺可是先主公折了一条命在里头的,如此轻易送给袁公路,我心有不服。”
听了黄盖这话,程普本想开解,可是其中利害,黄盖又怎会不知?
只是伤心罢了。
两位老将说着只能举起酒杯,借酒浇愁。
“程老将军,不知道能不能跟二位将军讨杯热茶喝?”
营帐外,一人说话声响起,两位老将纷纷起身,将来人迎了进来。
“少主公哪里话?”程普亲自斟了一杯茶,双手递到了白展堂面前。
只见白展堂一仰头,砸吧砸吧嘴,一杯似乎没够喝,直接拿来一个粗泥大碗,倒了一碗茶,又是一饮而尽。
袁术到营帐的行程大概二十里地,半个多时辰用轻功走了一来回,中间还得小心翼翼偷个玉玺,就是头驴也知道累啊!
足足喝了三四碗,白展堂这才感觉到口舌生津。
“少主公,这是怎么了?”
看着白展堂额头鬓角豆大的汗珠,黄盖直发怵,“难道是袁公路又反悔了?”
白展堂连忙摆手,顺便从身后掏出一个黑布包裹。
“那倒不是,程老将军,黄老将军,你二位且看这是什么?”
两位老将军相互对视,而后带着迟疑的目光,看向白展堂。
程普伸手接过黑布包裹,缓缓地掀开包裹一角,只见一枚黄白相间的上等玉石露出一个尖。
“这是……传国玉玺?”
程普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惊呼起来,四下看了看,又不由得放小了声音,“少主公,此物不是已经献给袁术了吗?”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我现在拿这玉玺给两位老将看,就是将二位视为自家叔伯,万不可让他人知晓此事,否则袁术定要杀我。”
“少主公放心,我等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会与旁人提起此事!”
“少主公,玉玺能够失而复得,真乃先主公庇佑啊!少主公此去,定能不负众望,完成先主公遗愿,一统江东!”
两位老将说到慷慨激昂处,连连拜倒叩首。
白展堂见状只是感慨,他原本只是后世大明朝默默无闻一小毛贼,改邪归正后,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如今竟然能够一睹各位传世英雄的风采,真是一大幸事!
从程普处回了自己营帐,周瑜此时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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