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扬点头,与严从汉一起,迎着远处吹来的海风,在城头之上缓慢走着。
“清扬,你此次来山海关,是短期任职还是长期驻守?”严从汉问。
“听皇上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我长期协助你吧。”
“如今京城皇宫大内的情势如何?”严从汉问。
“一切安好,比咱们预期的还要好。皇上与先皇完全不同,少年天子意气勃发,手腕强硬,很有王者风范。”郭清扬答道。
“嗯,那就好。”
“从汉,你呢?到任之后有什么打算?”郭清扬问。
“我嘛,说实话,此刻的心还挂念着平息民乱的事。清扬,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严从汉突然问。
“毛病?哈哈,为何突然这么说?”
“在渝州征剿民军的时候吧,我心里老想着到辽东征战建奴的事儿。可真到了辽东吧,心里却又挂念着平息民军的事。这不是毛病是什么?”
听完严从汉的话,郭清扬没有发笑,而是沉思了片刻,说道:
“从汉,这说明你心里装着朝廷,目前朝廷面临的两大棘手问题,就是建奴和民军。这即是皇上心里的痛,也是你心里所牵挂的。你也是苦于分身无术,无法同时处理这两件事。”
“不,如今又多出来了一件事。”严从汉突然说。
“你是说高丽?”
“不错!”
“从汉,这个仇一定要报,只是……我觉得时候还未到。况且,高丽的问题可以暂缓,但建奴与民军之事,却再也不能缓了。”
“清扬,这不是简单的仇,而是咱后汉面临的新问题。若是不能及早解决掉,日后势必如建奴及民军一样,成为朝廷的心头大患。”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可是事情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吧。”郭清扬说。
“好吧,在其位谋其职,如今我已到了辽东,那就先考虑解决建奴的事吧。至于高丽和民军的事,日后再说。唉,只是我这心里头还是有些东西无法割舍呀。”
“从汉,你指的是什么?”
“清扬,你知不知道,兰冰还活着?”严从汉突然说。
“兰冰?她不是被王灵均挟持去高丽了吗?”
“是的,此前在渝谢谢,皇上赐了我一百名高丽进贡的女子。我遵孙晓月及祝若兮的意思,将这一百名女子许配给军中将士为妻。”
“嗯,这事儿我听说了。”
“但是有一名女子给了我一封信,信是兰冰给我的。”“哦?兰冰真的在高丽?”
“是的,并且,她还生了一个女儿,是我的女儿,你知道吗?”严从汉说道。
“啊?这……这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只不过正因为如此,兰冰娘儿俩一直生活在王灵均的淫威之下,如同一名下人,日子过得生不如死。原本,我是想等方便的时候将此事告诉祖云旗,然后与他一同设法,将兰冰救回来,可是没想到……唉!”
郭清扬听后,没有说话。
严从汉继续说道:“清扬,我知道不能义气用事,处理军务也不能过于情绪化。我说这件事是我的个人恩怨,早晚,我是要和高丽一决高下的。特别是那个王灵均,我一定要将其亲手斩杀。”
“嗯,放心吧从汉,日后我来协助你。”
“另外,从大的方面来讲,高丽如同一棵墙头草,建奴一旦给他点儿好处,他便六亲不认。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要么直接灭掉他,要么将其打痛,让他永远认得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那你的意思,莫非想出兵高丽?理由是什么?据我所知,皇上此时因建奴和民军而忙得焦头烂额,估计暂时还顾不上高丽之事。你总不能以兰冰的事为由,让皇上同意你同兵高丽吧。”郭清扬说道。
“不不不,我没有想着立即出兵高丽。这也正是我马上想向你说的。”
“哦?你想说什么?”
“此前让祖云旗出兵建奴,并且是直取建奴纵深、攻打建奴打巢,都是我的主意。我是希望建奴老巢被袭,最终被迫撤军,从而解大同之围。”严从汉说道。
“此事我不太清楚,只知建奴偷袭大同,老巢空虚,但不知道这是你的主意。”
“云旗做到了,确实解了大同之围,使建奴撤了军。不过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在反击建奴的过程中,由于他们后有援军,因此我们未能将围困大同的十万建奴大军全部消灭,竟然让他们来去自如地退回了蒙古。”
“从汉,那你的意思是……”郭清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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