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欲穿、翘首以盼,严从汉在营中焦急地等待了许久,祖云旗终于从忻州赶到了他的面前。
“云旗,你终于到了,可真是急死我了!”严从汉一见到祖云旗,激动得有些失态。
“从汉哥,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祖云旗见严从汉因焦急而略有些失态,知道肯定出了大事。
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从未见严从汉因为什么事情而急成这个样子。
严从汉连忙刚大同被建奴围困的消息简短地告诉了祖云旗。
祖云旗听后,也是大惊失色,说道:
“我是觉得近来建奴有些不对,极少前来叩关劫掠,原来是故伎重演,又来搞偷袭。”
“是啊,此次他们奔袭的路程,竟然比上一次还要长。”严从汉恨恨地说道。
“都怪我一时大意了,之前发现建奴有异,就该率兵出关打探一下才是。”祖云旗懊恼地说。
“这也不怪你,事出突然,别说你,就连我也没有预料到建奴竟然还会来这一手。”
“从汉哥,那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才好?”
“还能怎么应对?圣旨都已经到了,并且皇上说得很明确,若是胆敢迟疑缓慢或抗旨不遵,一律就地革职。”
“嗯,皇上这话是对你说的,已经比较委婉了。若是除你之外的其他人此次犯了军规,怕是要人头落地。”
“现在十万火急,顾不得许多了。”严从汉说道。
“好,从汉哥,那你下令吧,咱们立即率军出发,同时尽快通知廖宏和秦邦锐他们。”
“别急,不能乱。别忘了咱们此刻正包围着民军呢。若是这一走,又将是放虎归山、其患无穷啊!”严从汉说到此,内心极为愤懑,泄气一般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可是,大同危急,不能抗旨不遵呀!”祖云旗焦急地说道。
“让我静一静,让想一想……”严从汉拿起一旁的茶杯,猛喝了几口茶水,想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祖云旗见状,站立一旁,不敢声张。
“我想不明白,为何咱后汉朝廷总是受欺负!”严从汉气愤地说。
“受欺负?”祖云旗不解。
“是啊,你看,咱们总是处于被动,似乎天生就是等着别人来打咱们,然后咱们再反抗。对待民军是如此,在建奴面前也是如此……”
“唉,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朝廷国库空虚,导致武备松驰所致。”祖云旗说。
“不错,但是如今的情形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
“云旗,你看,如今咱们所统领的这十几万大军,粮饷全由我个人承担,朝廷在这个方面少了后顾之忧。因此,咱们这十几万人马,完全不同于后汉其他军队。”
“从汉哥,那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主动出击吧?可是如今建奴已经兵临城下,咱们唯有反抗之功,哪里还有主动进攻之力呀?”
“嗯,话虽如此,但你仔细想想,咱们是不是还能采取别的办法?”严从汉问祖云旗。
“想不出来,如今圣旨在此,唯有先火速赶往大同才行。”
“你忘了围魏救赵的计谋?”严从汉提醒道。
祖云旗听后,略微沉思了片刻,惊诧地问道:
“莫非你想直取建奴老巢?这怎么可能?”
“当然是不可能,但我的意思是,咱们能不能虚张声势,假装做出要攻打他们老巢的样子,让围困大同的建奴军队自己意识到危险而主动撤军?”严从汉说。
“可是此地离辽东,即便是骑兵奔袭,也要五六天时间,如何来得及?”
“时间上倒是没问题,关键是你觉得这个方法能不能行得通?”严从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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