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接下来自己应该在这个方面多下些功夫,说不定真能从这个方面突破。
严从汉虽然这样想着,但嘴上却谦虚地说道:“武考不只考力,还要考其他,小弟略有一点蛮力,上不得台面的。”
“从汉师弟此言差矣,武考虽然项目繁多,但臂力却是关键,你有此臂力,其余各项皆易练习,我看你一定能行!”
“师兄太过抬举我了,此事日后再说吧。对了,今天怎么想起到镖局来?”
严从汉发现,世子今天是单身前来的,连侍卫都没带。
听到严从汉发问,祝尤笑此前的兴奋劲一下便消失了,脸上竟带了一丝忧愁。
“唉,父王说我年已及冠,要为我选妃,心中烦闷,所以出来散散心。”
“呵呵,恭喜师兄,这是好事呀,为何愁眉苦脸的?”
“唉!师弟有所不知,这些挑选入府的女子,大都出至官宦人家,不选容貌,只选家世,往往都是些相貌普通、毫无灵气的女子。”
不知为什么,一听到“灵气”两个字,严从汉马上想到了孙予如。
这个丫鬟出身的姑娘,近来愈发机灵乖巧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师兄所说的灵气。
“嗯。那倒也是,那师兄的意思呢?想自己选?”严从汉问。
“自己选?哪有那么容易,父母尚在,婚姻之事哪有自己作主的?除非,自己有心仪的女子。”
“那倒是了,那师兄如何打算?”
严从汉突然觉得,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多少贫苦百姓穷得连媳妇都娶不上,但富贵王侯之家,却为挑选媳妇而发愁。
“还能如何打算?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以期能遇上让自己心仪的女子。”
“嗯,相信可以遇到的。”严从汉随口说道。
“对了,师父走镖去了,你还来练功吗?”祝尤笑问。
“来呀,练功之事不可懈怠,况且伯父不在,我更该过来打扫、维持庭院的清洁。”
“嗯,难怪师父那么喜欢你,你确实勤恳懂事。”
“师兄过誉了,我今日家中也有急事,稍刻便要返回去。”
严从汉想到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娘亲要诊治眼睛。
“你家住哪里?”祝尤笑问。
“在城东南角的破庙里。”
“破庙?你家?”
“唉,说来惭愧,家道中落,无处容身,因此暂时将破庙作为藏身之所。让师兄见笑了。”
“哦哦,对不起。”祝尤笑无意询问别人的隐私,也自觉过意不去。
“没什么,我已经习惯的,不打紧的。那小弟这就准备告辞了。”严从汉说。
“好的,师弟慢走。”
正当严从汉转身,正欲离开时,祝尤笑突然觉得,严从汉一走,整个庭院就剩下他一个人,那岂不是很无趣?
因此,他马上叫住了严从汉。
“为兄今日烦闷,暂时无处可去,不如,随你一同回去吧,顺便拜访一下伯母也好。”
“这……怕是不大方便吧。”严从汉听完祝尤笑的话,内心吃了一惊。
这可是蜀王世子呀,自己居住的那个破庙,岂不脏了人家的脚?
“就当随便看看,从汉师弟,不必这般小器吧。”
祝尤笑貌似突然来了兴致。
“好吧,只是茅舍简陋,怕是失了师兄的身份。”
“哪里话,皇帝还微服私访呢,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藩王世子?而且,你我之间本就是师兄弟嘛,本该亲如密友才对。”
祝尤笑的话,严从汉并不认同,毕竟自己居住的地方实在太过简陋。
同时,他也觉得特别别扭,无意与蜀王世子成为师兄弟,已经算是奇遇了。
可现在,世子竟然把自己当作朋友,还不请自来,非要上自己家去看看。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机缘?
也罢,让他去体验体验民间疾苦,说不定也是好事。
“好吧,我答应你。郑重邀请祝兄去我家作客。”
“这就对了嘛!走!”
“不过咱可说好了,我向来都是步行,此去,可没有马车、轿子可坐。”严从汉重申道。
祝尤笑略一思索,应了一声:“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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