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镖师领着世子,上到大堂入座。
师徒二人多日不见,自然少不了一番热烈交谈。
严从汉在堂下的兵器架前,清洁擦拭兵器。堂上师徒二人的谈话,竟然清晰可闻。
“弟子前日偶得西洋贡参,今日特来孝敬师父。”世子示意身后侍从,手捧一个精致的木匣,递到胡镖师手中。
“世子太过客气了,为师艺不高,弟子比我强!望世子潜心习练拳术,强身健体。”
胡镖师在世子面前,虽然贵为师父,便仍然不失臣子之礼。
“前日府上杂事颇多,练拳之事,稍有懈怠。”世子说道。
“无妨,待到闲暇之时,勤奋练习即可!”胡镖师回应,一副长者风范。
胡镖师说完,突然一愣,吃惊地对世子说道:
“好生奇怪,你今日说话为何如此流利?”
“哈哈,弟子适才在庭院中遇到一位同门,他说白萝卜加冷茶,可治弟子顽疾,弟子一试,果然顷刻痊愈。”
“哦?有这等奇事?是哪位同门?”胡镖师闻言,仍觉不可思议。
“喏,堂下擦拭兵器那位。”
世子说着,用手指向正在擦拭兵器的严从汉。
“从汉,你过来!”胡镖师对严从汉喊道。
严从汉碎步上堂,分别对着世子和胡镖师施了一礼。
“你懂医术?”胡镖师问。
“小侄不懂!”
“那为何能顷刻治好世子顽疾?”
“小侄略懂些民间偏方,歪打正着罢了。”严从汉实话实说。
“呵呵,看来也是世子该当有此奇遇!”胡镖师转头笑着对世子说。
“是啊,不仅是我的造化,也是我与这位同门的缘分。”世子说完,招呼严从汉入座。
严从汉本是一介草民,在世子面前哪敢造次?
听到世子赐坐,仍然躬身立在原地,不敢入座。
见严从汉有所顾忌,胡镖师和蔼地劝说道:
“从汉,但坐无妨,世子名叫祝尤笑,也是你的同门师兄,在老夫面前,当以兄弟相处。”
“谢胡伯父!谢世子!”严从汉再次施礼后,倚在椅边,侧身坐下。
“哈哈,这位同门,不必如此拘束,适才师父也已讲明,你我皆是同门,当以兄弟相处。”
看严从汉一副拘谨的样子,世子也随和地安慰他。
“虽是同门,但尊卑有别,上下之礼不可不奉!”严从汉回答说,语气倒是有了些不卑不亢的感觉。
“嗯,看你言行举止,倒像是读书人,颇为有礼!”
“回世子话,小生粗识笔墨,略懂君臣长幼之礼!”
“嗯!不错!”世子点了点头,对严从汉的印象提升了不少。
“说吧,你治好了本王子多年的顽疾,想要什么赏赐?”
“不敢,正如世子适才所说,你我皆是同门,同门之间,理应互助互爱,举手之功,岂敢讨赏?”
听完严从汉的话,世子祝尤笑更是对其高看了一眼。
“今日本王子仓促出行,未有准备,就赏你一锭金子吧。”
说着,世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抛与严从汉。
严从汉接过金锭,凭着重量,估摸着不下二十两。
按当时的市价,一两黄金可兑换四两银子,那么这锭金子便可以兑换八十两银子。
一两银子折合一贯铜钱,一贯铜钱可兑十吊铜钱,一吊铜钱为一百文。
如此算来,这锭金子,相当于八万文铜钱。
我的天,自己辛苦烧一个月的木炭,顶多也就卖几百文钱,这锭金子,岂不是相当于自己十几年的卖炭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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