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严从汉几乎每天都往夫子的房里跑。
而且往往一待便是一整天。
通过一段时间的教学和观察,陈老夫子对严从汉这个学生非常满意。
因为严从汉不但学习认真刻苦,而且是一点就通,许多书目甚至达到了过目成诵的地步。
只是有一点,令夫子感到婉惜。
那就是严从汉的身份无法参加科举考试。
这期间,郭清扬也来过四、五次,除了交给严从汉卖炭的钱之外,便是和严从汉一起向夫子求学。
令严从汉感到吃惊的是,郭清扬虽然来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学习成绩却非常好。
如果不是自己在另一个时空读过书,估计会被他远远地抛在身后。
由于与夫子算是一个院子的邻居,而且严从汉入学,夫子并未多收学费。
为了感激夫子,严母每次都叫孙予如多做些饭菜,叫夫子过来和他们一同食用。
一日三餐有了规律,夫子酗酒发疯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了。
这天一大早,刚吃完早饭,严从汉拿着书,正准备去对面的夫子家。
孙予如连忙将他拦住:“从汉哥,今天又到了去医馆复诊的日子了。”
“哦,是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严从汉返身回屋,放下书本,准备换件衣衫去医馆。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严从汉的腿伤基本已经痊愈了。
十天前复诊时,大夫便为他取掉了固定在腿上的木板。
现在行路做事,伤处早已没有疼痛感了,只不过由于当初受伤时未能及时医治,导致腿骨略有变形,正常行走时,会有明显的瘸拐动作。
因为行走时不再要人搀扶,步行的速度便快了许多。
严从汉与孙予如出门后,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府城中心。
见时间尚早,严从汉决定带孙予如先去集市逛逛。
“予如,时间还早,估计医馆才刚开门,还没有做好待诊的准备,不如咱们先去街上逛逛吧。”
“好呀,去哪里逛?”
孙予如一听要逛街,开心得象只小兔子一样乱蹦。
“咱们先去飞将亭吧!”
“嗯!”孙予如愉快地答应。
这段时间郭清扬给严从汉送了好几次钱,说是帮他烧炭卖的。
其实严从汉心里很清楚,这一个多月,自己和孙予如根本就没有亲自去烧过炭,说白了完全是郭清扬从自己卖炭的钱里分出一部分给他的。
严从汉本想拒绝,但想到母亲现在眼睛看不见,自己又有腿伤,并且也不想让孙予如太过辛苦,如此一来,家庭便断了收入来源。
不如暂时接受郭清扬的好心,日后再设法还他就是了。
也还好,有了郭清扬送的炭钱,再加上孙予如做针线活赚下的,这个月开支结算,竟然还有小小的结余。
看孙予如自从死心踏地到家里来照顾自己开始,一直到现在,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硬是被生活折腾得灰头土脸的。
严从汉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想趁今天来集市的机会,为孙予如买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
女孩子嘛,总喜欢一些胭脂粉呀、小挂件呀、小饰品呀之类的稀奇玩意儿。
这些东西其实也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却可以让女孩子心理上得到满足。
主意打定后,严从汉拉着孙予如的小手,向飞将亭走去。
飞将亭,是前朝为了纪念一位将军而修建的。
亭子周围,古树参天,树下曲径通幽,环境优雅、空气清新!
亭子里,几位年老的曲艺爱好者,正在悠闲地吃奏着各自的乐器,优美的乐声吸引着路人驻足。
亭子外围,是一些热闹的杂货地摊。
赶早集的人们,总喜欢到此遛一遛,挑选一些入时的新鲜玩意儿。
此时,那些杂货摊前围满了顾客,整条小街热闹非凡。
严从汉拉着孙予如的小手,穿梭在人流之中。
孙予如左顾右盼,欣赏着路旁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小物件。
严从汉在一个老婆婆的摊位前驻足,弯腰拿起一支银色的发钗,举在孙予如头部左侧位置来回察看。
孙予如可爱地左右偏头,调皮地配合着。
“怎么样?好看吗?”孙予如问。
“嗯,真好看。”
严从汉说着,将发钗插到孙予如柔软的秀发里,转身问货主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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