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藏狐尊者已经找到锦鲤了。”黄鼠狼模样的猥琐书生站在王座前,毕恭毕敬说道。
“在哪里?”
“问柳街的符箓铺,不是善地。”
“天南海北,丹符阵器里传承万年的南符箓?”
“正是。”黄鼠狼满是担忧地说道,“符箓铺,断头台。这二十年来,死在里头的元婴可不在少数。近年来青夫人日渐收敛,也有符箓铺的因素在里面。而且符箓铺的那位,似乎和沈家也有干系……”
它没有再说下去了。
沈家和玄都河的锦鲤,都是虎怅王晋升元婴的保障,对于虎怅王来说是势在必得。
但若是胡乱和修仙界鼎鼎有名的符箓铺碰上,那可就不是件小事情了。
先不管玄清上宗如何,妙青符宗那群画符的疯子肯定会和虎怅王玩命。
符箓铺的历任大掌柜对于妙青符宗而言,就是成仙的大机缘。
事情闹大了,惹得玄清宗上宗的长老关注,起步化神的老家伙们也不是虎怅王能消受起的。
“先不要招惹符箓铺。”虎怅王沉吟道,“不过沈家的夫人怎么没有送来锦鲤?”
“按她的话来说,是捉不到了,希望我们再宽限几天。”
“宽限?”虎怅王一掌拍碎了座椅旁的头骨,狠辣道,“没有以后了,量产的锦鲤质量越来越差。告诉她,把沈家池塘里的那宝物给我献来,我可以答应她最后一个条件。”
黄鼠狼点头应是,继续说道:“大王已经确定那就是阴水污雷了?”
“也只有那样世所罕见的宝物,才能孕育出锦鲤这样天道眷顾的东西。至于青红锦鲤,慢慢谋划即可。”
“若是沈夫人不同意,如何是好。她虽然是凡人,但却没那么软弱。”
“沈家的大公子在经营升仙果,商路经过本王领地,她未必就敢拒绝。还有去联系沈家支脉的几个长老,告诉他们我答应了,烟尘岁节第十六日,同去沈家。”
黄鼠狼惊愕道:“大王这是要进入登州城,这可有些危险了!”
“怕什么?我已经请青夫人测的天机,登州城里的隐仙们都外出了,一个化神也没有。化神之下,我无敌尔。”虎怅王不屑道,“唯一要注意的,就一个废物广炎,心火修士越老越恶心,本王又处于渡劫关头,最烦的就是心魔。你去联系冥鬼宗,让他们的暗线出手,把广炎牵制住。”
黄鼠狼轻轻拍了个马屁:“如此一来,大王联合沈家支脉,冥鬼宗的几位同道,必然万无一失。大王鬼谋妙算,登州城以入彀中!”
“届时我登临化神,青红锦鲤,九尾狐,青夫人,沈夫人,俱是宫中宠妃矣,哈哈哈……”
————
烟尘岁节的第十五天,凡间称作年关,节日的氛围被推向了最高潮,烟花符箓已经被清空了两轮。
整个修真界范围内,登州城出身的许多修士都纷纷赶了回来,涵盖了正道里的三教十七宗以及少量的魔道和妖族。
预计这一整年,登州城都会很热闹,同样的,治安维稳也面临巨大的压力。
比如问柳东街这群神神秘秘的店铺,自然逃不开外来人各种姿势,各种态度的拜访和踢馆,给黑水宗出身的这群外包仙捕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就连向来闲散的黄老鬼都不得不亲自出面,以黑水宗代理宗主的身份坐镇问柳街,没时间来少卿这里聊天吹牛。
偷偷回家探亲的二郎也被赶回来了,哭着回来的。听说是他娘强行把那些螃蟹精,皮皮虾还有灯笼鱼放生到了深海,找也找不回来。
于是登州城的鉴美大师他又回归了,引得慕名而来的女修一阵狂热,哕声一片。
“前辈,我来了。”南宫焰火依旧是男装打扮,不过穿上了黑水宗仙捕的制服,黑色劲装,看起来倒是很干练。
少卿询问道:“你这是加入黑水宗了?”
南宫焰火坐在了柜台前说道:“唉,烟尘岁节百年一次,是修士们为数不多的节庆,黑水宗那群混吃等死的仙捕们实在忙不过来了,我就帮帮他们。”
“你有那么好心?”
南宫焰火不满地撇撇嘴:“宗门里的强压下来的任务罢了,让我统领这些仙捕,明面上维护安定,实则搜查勾连妖族的商户世家。”
“若是查到了,该怎么办?”
“首犯屠诛,从者发配。师傅告诉我,宁杀错,不放过。还从来没这严苛过,总感觉是在防范什么东西。还不是因为上宗的长老们近来去禁地探秘,权利都下放给了内宗的元婴级长老们,搞得一团糟。”
少卿点点头,同样觉得不同寻常。
他在登州城待了二十年,小额的妖族生意其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现在这样鹤唳风声的,多半是要发生一点见不得光的事情。
那处于管控的升仙果就是其中一环。
少卿再一抬头,就突然看到了一枚升仙果。
被南宫焰火啃着,汁水四溢。
“啊,前辈,我们心火修士,特别被允许购买升仙果。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和聚气丹差不多。”南宫焰火解释道。
心火修士虽然实战很弱,而且性格都普遍刻薄寡恩,欺软怕硬不受待见,但依旧是玄清上宗比较重要的一脉。
心魔无小事,修仙求道最怕的就是念头不通达。而心火修士专精此道,且是潜移默化防不胜防。
比如古三剑可以一剑劈了焰火,但同样会被焰火的功法反噬。
心火如同附骨之疽,一旦沾上就别想祛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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