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
韩泽惬意的抽着带过滤嘴洛阳牡丹,听着收音机。
马淑芬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小声埋怨着韩泽:“你为啥不让我去帮忙?你看把两个孩子累的,衣裳都没脱,就躺下睡着了。”
“别忘了一月之约,所以我们都别参与,由着他来。这是小智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马淑芬眼圈泛红:“道理我懂,可是我就是心里难受。”
韩泽眉眼带笑:“没想到你这个后妈,比我这个亲爹还知道心疼孩子。”
“后妈也是妈!小智喊我妈的时候,可没带后字!”
马淑芬拧了韩泽一把:“再瞎说今晚上别想挨我!”
“求之不得,你以为我还像刚结婚时,那样又饥又渴吗?”
韩泽把手里的烟头摁进烟灰缸,合上了眼睛。
马淑芬恶狠狠地说道:“有本事就这辈子不挨我!”
这时,床头柜收音机里传来了曲剧《李豁子离婚》里的唱段:“今晚上别挨我,挨着我,你小心着……”
韩泽:“……”
家和万事兴。
为了家庭和睦,可怜他这来自1950年的老腰。
折腾归折腾,千万别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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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儿,曹勉还在呼呼大睡,韩智已经醒来了。
他看了看大盆里的面筋,已经凉透了。就把它们穿在竹签子上,一根竹签子上穿一个面筋。
然后,用水果刀环状切了七圈,再一拉开,下刀均匀,卖相挺好。
等曹勉睡醒的时候,韩智已经把面筋切完了,整整装了四个大食品箱,两千六百多串。
韩智出去买了豆浆、油条,煮了十来个鸡蛋,盛了三小碟雪里蕻咸菜,五口人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韩智半边脸肿着,怕被家人看见,就坐到了最里面,让曹勉给打掩护。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
吃完早饭,韩智和曹勉带着韩丽上学,韩泽、马淑芬去上班。
韩丽鬼机灵,问哥哥的脸怎么肿了。
韩智面不改色、气不发喘地说道:“我得了腮腺炎。”
“腮腺炎是啥?”
韩丽大眼睛扑闪了几下:“它是穿着皮鞋来的吗?”
韩智无言以对。
曹勉笑喷了,自行车都差点儿撞在法国梧桐上。
学校到了,目送妹妹蹦蹦跳跳地离开,曹勉挠了挠头皮:“现在的小屁孩,不得了。”
“什么小屁孩?好像你有多大似的。”
韩智语气里明显带着自豪:“这是军人应有的嗅觉。嗯,文艺兵也是兵。”
曹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军人嗅觉,啥文艺兵?”
反派死于话多,自己虽然不是反派,但言多必失。
韩智担心曹勉打破沙锅问到底,悄无声息地转移了话题:“赶紧走吧,今天第一课还是老张,如果迟到了,小心她的三角板,那可比常大嘴的皮鞋还要命。”
“智哥,你咋不早说?”
曹勉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胖腿倒腾着,蹭蹭蹭,一路小跑冲向了教室。
……
韩家厨房。
韩泽洗碗,马淑芬和面,她打算发点面,中午包糖三角吃。
韩智最喜欢吃这个。
不过几天功夫,在不知不觉中,她的生活重心已经转移到了儿子身上。之前这种待遇只有韩丽才能享受到。
马淑芬揉面的节奏很好:“他爸,你看见小智脸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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