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勉拿起茶几上的钥匙:“你不去我去,不就是开个车吗?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会开呀!”
“你等会儿,我打电话叫个司机和你一起去还不行吗?”
曹国强再一次怂了。儿子还没满十八岁,没驾照,开出去万一让交警抓了,闹到学校,事就大了。
曹家雇了好几个司机,曹国强挑了个老成稳重的,由曹勉带路,去了医药公司。
一直折腾到晚上八点多,才算收拾停当。
怎么着也算是乔迁之喜,韩泽就近找了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醴泉大曲。
司机只喝了一小盅,意思一下。
其余的酒,韩泽打算自己承包了。
一来心里高兴,搬出来了,自己在单位终于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二来嘴馋。
韩智可不想让父亲多喝,给曹勉使了个眼色,他们两个一人一茶杯,而韩泽只有半茶杯,刚好二两。
韩泽没喝美,还想要一瓶,但想起和儿子之间的约定,又被马淑芬悄悄拧了两下胳膊,就老实了。
司机开车回去了。
他本来要带曹勉一起回去的,可这小子死活要和智哥膑足夜谈,就只好由着他了。
说是老院子,其实盖了不过七八年。
上房是九十多平的套间,两室一厅,没有厢房,只是门洞两边还有两间房,一间做厨房,另一间放杂物。
这在石壕县城,属于很常见的布局。
韩泽和马淑芬住在上房主卧。
两口子睡不着,聊天的话题当然是那个突然改变的儿子。
韩泽说了与儿子之间的约定,然后问马淑芬怎么看。
马淑芬不假思索:“我相信小智,他从来就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韩泽摇了摇头,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果然如此。
自己这媳妇平时也算精明,可是被儿子两声妈一叫,彻底沦陷了。
他也想相信儿子,可是两万块钱数目太大,他一个高三学生,想要在一个月之后拿出这么多钱来,比母猪上树的难度还大。
韩丽一个人住在次卧。
小丫头没心没肺的,吃饱喝足之后,呼呼大睡。
韩智和曹勉把杂物间收拾了一下,贴了小虎队、王祖贤等人的壁纸,把曹勉当初睡过的大床抬过来,再加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简简单单。
韩智并排卷了两个被筒,和曹勉一人一个。
反正第二天不用上学,两个人一直聊到凌晨三点多。
大多数都是韩智在说,曹勉在听。
从曹家祖上起名的艺术,曹操、曹丕、曹真、曹爽,四个名字展现和谐生活真谛,再到自己和父亲的一月之约,反正什么都聊。
曹勉听得云里雾里,这四个名字挺正常呀,怎么就展现和谐生活真谛了。
“兄弟你还是太单纯,你把曹字当做公因式提走,然后把剩下的四个字连起来读。”
提取公因式,曹勉学过。
照做之后,不禁目瞪口呆。对韩智的敬仰,更加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了。
不过他还是不看好韩智的一月之约。
“智哥,你玩呢?我们家五辆大货车,拉一个月货,都挣不了两万块。”
“这个山人自有妙计。”
韩智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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