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佬实在忍不下去了,跑江湖重要的是讲道义守规矩,歪嘴猫破坏规矩,试图诅父咒母蒙混过去,可谓是坏了潮州佬的大忌。
只见潮州佬,老夫聊发少年狂,一跃而起,一脚甩在歪嘴猫头上,踢了他个屁股平沙落雁式,随后骑在歪嘴猫的身上,拳头如暴雨般砸下,一边打一边骂道:
“这世上咋会有你这号无父无母的砸碎?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自己耍心思不想做贡献,还骗老子,给老子死爹死妈地乱发誓,你当老子是傻子呀!你搞的那些把戏,还当老子不知道?扑你呀母……”
李梁博捂着头上纱布的手都已经慢慢落下了,深怕挡住眼前的视线,事实上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潮州佬能做大佬讲的江湖辈分,靠的是聪明点头脑,没想到一向相对比较斯文的潮州佬,也会癫狂若斯。
这哪里是靠头脑上位的,分明就是打仔出生。
不过也难怪,从潮州佬骂他的话里李梁博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歪嘴猫此人,嘴巴里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顾得歪嘴之名,在这个以义群为主体的小仓里,所有“资源”是集中管理的,他几次篡位失败后,觉得每次带进来的钱都全部交给潮州佬,自己几乎沾不到边,心中很是不忿,他自作聪明地想:“老老实实地往进带钱,那是人傻,为啥自己不动动脑筋呢?”于是,这次接见的时候,他就不让家里给他上钱,只留了五块钱,反正作为老人的他烟什么的都能蹭,回来后还撒谎,指望博得潮州佬同情,从而蒙混过关,谁知他到头来还是棋差一着。
作为管理整个院子“股数”的潮州佬,他的背后自然也有狱警的支持,不说别的,这个院子其他仓里什么都能送进来,唯独送烟都会以怕藏违禁品为由被狱警卡死,很不巧的是今天压送犯人探监的刚好有潮州佬背后的关系,歪嘴猫的一举一动全被监视了个正着,故今天狱警把东西送来的时候,潮州佬一问就知道了事情的真假,从而怒火中烧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眼镜佬明白过来后,也是义愤填膺,但饶是他这样粗暴的人,看见状若癫狂的潮州佬也怕出事,赶忙招呼一伙人七手八脚的劝住,这时歪嘴猫蜷缩在地下,已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不行明天就找个理由,把让送去医务室,看样子有点老火,别日凉凉了。”眼镜佬体现出了与他一贯风格不相称的小心。
“死了干净,这种人渣,活着只是污染空气!”潮州佬余怒未消,毫不理会:“扑你呀母!翻了天的!”顿了顿又说:“没事,我手里有轻重,不要紧。”
“潮爷说得对,一个个没大没小不守规矩!”眼镜佬随声附和,顺道还看了李梁博一眼,然而李梁博根本就没理他,于是他又转移了目光
又恶狠狠地对那个一直服侍潮州佬的细佬说:“还不自己扎到墙上,等什么呢?”
那小子哭丧着脸,走到墙跟前弯下腰去,双腿并拢绷直,背部紧紧地抵在墙上,双手也高高举起挨在墙上,就像是一架飞机。
眼镜佬又接着大吼一声:“棺材东!你还要让我请你是吧?咋,是想装个俅迷蒙混过关吗?”
棺材东吓得一个激灵,嗖的一声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刚准备和那细佬并排扎起。
眼镜佬又发话了:“谁给你说让你扎在那的,你倒会找地方。会找?会找就重新自己找个地方,别让我帮你找哟!”
歪嘴猫很是伶俐,闻言迅速跑到厕所,直径走向第一个坑位,也不管地上的尿渍,跟坑里没有冲刷干净的黄白之物,一头扎在了坑里里,看那轻车熟路的样儿,也绝不是第一次了。
眼镜佬这才满意地笑了。
那细佬和棺材东扎在那儿,,就连眼镜佬潮州佬也不再言语。因为——这里是不相信语言的!话,只用拳头来说!
牛肉粒和花蛇两个人在眼镜佬的示意下,褪下了那细佬和歪嘴猫的裤子,这时他俩的飞机扎了也大概有十几分钟了,只见两人的腿不停地战栗着,像患了冷热病的公鸡一样打着摆子,汗珠顺着面颊往下流,歪嘴猫的脸在坑里里看不到,可是那细佬的面前已是一大滩水渍。
他俩的裤子被褪下后,可以清楚地看见,两个白花花的屁股蛋子瞬间就布满了鸡皮疙瘩,也不知是受了凉,还是紧张所至。
潮州佬先是将袋子递给了那个老头,任老头挑选完毕以后点点头,这才将袋子拿回床上,打开塑料袋开始大快朵颐,他连看都不看棺材东他们一眼,大概是怕败了自己的胃口。
“眼镜爷,怎么做?是打篮球还是乒乓球?”花蛇小心翼翼的请示着眼镜佬。
眼镜佬正待回答,潮州佬发话了:“博仔,你来执行规矩!”
眼镜佬闻言就不开心了,但顺着潮州佬眼神的方向,与老头目光交错以后顿时将所有的抱怨与牢骚硬塞了回去,乖巧的就像是见到猫咪的耗子。
“知道了,潮哥!”闻言李梁博站起了身,随之还活动着手上的筋骨。
在一个月前,李梁博还是“规矩的”受害者,而现在,在不知不觉中随着“潮爷”到“潮哥”的转变,他依然成为了“规矩的”维护者,所以对于潮州佬的决定他没有丝毫的抗拒,且认为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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