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佬话音刚落,队列里立马走出四个大汉龇牙咧嘴恶狠狠的来带李梁博面前战列一排,眼角余光偷偷看去,只见又是青龙又是白虎还有一个胸口纹了一个硕大的老牛。
“我明白了,按大佬您说的手续来!”李梁博赶忙埋下了头开口答应。
“倾文还是搞武?”
眼镜佬说着,摘下了自己眼镜,一旁的小弟立马接到手里仔细的擦拭起来。
“大佬,我文不成武不就,您说咩就是咩!”李梁博低着头规矩的答道。
“文的吗过程繁琐,是男人就应该来武的,花蛇,歪嘴猫先给这靓仔配副眼镜!”也不知道是李梁博听话,还是小弟眼睛擦的干净,接过眼镜,眼镜佬满意的点点头。
“棺材东你去门口睇水,还好刚才来的是老赵要是牙擦雄或者老鬼明,老子定将厕所把你灯给点了!”
眼镜佬刚一说完,李梁博的头就被那个胸口纹青龙的一手捂住了的嘴,另一只一手薅住了头发。
第一眼看到是一只凶神恶煞的下山白虎,随后就是一个硕大的拳头,李梁博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眼前先是一阵发黑,然后就是金星乱舞。
还没等金星散去,眼前的视野还是一阵模糊,第二个拳头又是轰然而至,李梁博已经来不及感觉痛了,只有耳中出的“嗡嗡”声,让李梁博感觉自己还活着,眼镜,还真是眼镜,只不过这眼镜是带墨的!
渐渐的李梁博的视线恢复光明,耳朵里嗡嗡的轰鸣声也慢慢散去。
朦脓中,看着眼前的人影一个个在昏暗的灯光下魑魅魍魉,一张张脸说不出的狰狞可恐。
“蹲好!别装死鱼!”眼镜佬戏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李梁博直起身子低着头努力的调整着呼吸,他眼睛里的愤怒已经藏不住了,只能低着头,把所有的愤怒藏在阴影里。
“牛肉粒,该你了,再给他拜下门,让他认清楚路数就好!”眼镜佬淡淡的继续发号着。
还容不得李梁博多想,那个胸口纹老牛的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嘴巴里嘿嘿的笑着,笑得李梁博头皮都有些发麻,恐惧又不可抑制的升腾起来。
牛肉粒憨笑得说着:“这个是眼镜爷!”然后一只大脚猛的踏在了李梁博的头顶。
“咚!”
眼前一片红,尔后是一阵黑,然后李梁博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一阵剧痛顺着他的脊椎窜上了头顶,随即又散入了心尖,最后顺着血液流淌到每一寸血肉里。
“嘿嘿,还不向他拜门行礼?”牛肉粒继续嘿嘿的笑着,可哪里有半点憨厚的感觉,脚底一个满是鲜血的头颅,他更像是一个站在地狱血海里的恶魔。
拜门?行礼?杀人还要诛心?
李梁博忍不了了,管他什么天王老子,他猛的暴起身就一个暴起用头撞向了正捂着肚子一脸嘲笑的牛肉粒,牛肉粒浑然没有防备,他想不到这个任由他欺辱的细佬竟然还敢反击,硬生生的接着了李梁博的这一击头锥,李梁博头发沾着的鲜血同样也溅了牛肉粒一脸,随即牛肉粒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还是其他的犯人跟牛肉粒一样根本就没有想到李梁博敢反击,全部都呆呆楞在了原地。
李梁博实在忍无可忍了,刚才的那一击头锥似乎还没有解气,一个跨步直接坐在了牛肉粒的身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面目可憎的全家旵,可还没等他抬起手的拳头落下,随着眼镜佬一声暴喝:“你想做咩?”
原本还在楞在原地的犯人们一下子就弹了过来,也不知是哪里飞来的大脚直接把李梁博踹在地上,随即,拳头,脚底板,就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李梁博还试图爬起来,可巨大的冲击力令他根本做不到,只是强忍着痛苦,睁大着眼睛死死地看着围着她的每一个人,记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他们那冷漠的眼神,嘲笑的表情,记着每一下打在他身上的拳头,踹在他身上的脚印,以及坐在床上抽烟看戏的眼镜佬。
“快跟眼镜爷问好!”歪嘴猫蹲在地上一脸戏虐的看着快要像条死狗一样的李梁博道。
李梁博强忍着剧痛,嘴巴里低声道“眼镜……”别说好了爷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站起身来的牛肉粒拽起然后又是
“咚!”
“咚!”
两声巨响过后,李梁博依稀听道了“这边是潮爷!”然后随着额头撞击地面眼睛一黑就彻底点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乎是一整夜,也似乎就几秒钟,愤怒与憎恨支撑着他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至于眼神与表情,这些对于李梁博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脸上的鲜血已经遮盖好了一切。
“不错!不错!这样子还挺适合你,看起来靓多了,你外面是是不是龙是虎是豹子,飞天蜈蚣,到了这,是龙,盘着,是虎,卧着,手续算你勉强过了,你的床在那里!”
眼镜佬笑眯眯的看着李梁博开口道,还顺便用手指了指靠近厕所边最近的一张上铺。
“先把东西放好,然后去厕所里洗把脸,花蛇你拿点药给他止止血,然后蹲回来做马号,算你命好,这周就两天了,你赚大了!”说完眼镜佬对着潮州佬使了使眼色,潮州佬点点头,他也不在多说什么,躺进早就已经铺好的毯子准备睡觉。
蹲在水龙头前用凉水冲洗着伤口,汚血顺着水流染红了整个洗手池,李梁博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也因此好受了些。
屁股决定脑袋,人总要学会摆对自己的位置,这句话在哪都是生存的法则。
在刚刚过手续的时候李梁博还是冲动了,这具身体确实能打,但能打有什么用?一对一他能打死牛肉粒,一对二花嘴猫也要被他搞残,一对三花蛇也要倒在地上,但他打不过整个监仓的人,还是给揍趴下了。
就算打得过,难道他不用休息不用睡觉?不怕睡着了给人突然来一刀?二十四个小时处于提心吊胆当中?
刚刚过手续就是一个血的教训,所以哪怕现在他的头痛得已经昏昏沉沉还是简单的冲洗一番乖乖的蹲在监仓门口没有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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