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你呀母,那里面能放啥?不是纯粹寻开心,侮辱人吗?”暗想着李梁博有些不耐烦了,下意识的想要起身。
“好了最后一步俯下身子,屁股撅起来!”女医生拍了拍手很是满意,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根警棍。
目光瞟去,那棍子上似乎还粘着黄色的污秽之物,李梁博似乎明白了什么身子一下就哆嗦了起来,颤巍巍的开口道:“可以避免这一项吗?”
医生似乎早就知道李梁博会乖乖就范,弯着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就看你乖不乖了!”说完指了指帘子后面的病床。
“你……!”
李梁博没有想到,从来都是自己无往不利,没想到也会有被反制的一天。
“你什么你!”
“叫我主人!”
“主人!”
…………
二十如狼,三十如虎,四十坐地能吸土。
当李梁博蹒跚着步子走出医务室,门外的犯人已经空了,看样子是已经都被带走了。
走道里也亮起了灯,刚才被医生赶出去的狱警正对着李梁博挤眉弄眼,不过那黄昏的灯光照在他那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说有些瘆人。
“我叫老赵,你可以叫我赵sir,你小子倒是破我们记录了,没想到周医生都…好了看你也是头回进来,不像个烂仔,又有人打了招呼,先去犯则房回头给你安排个好仓。”
说完,他一努嘴吩咐道:“9438走!”
李梁博赤着脚跟着向这排房子另一端的铁门走去。
李梁博看着铁栏后面的黑暗,自己这是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渊,头皮阵阵发麻。
铁门前准备开锁的老赵忽然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过头来给李梁博递了根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开口道:
“你是潮州仔咩?你家里跟我们李警司是咩关系?”
李警司?
李梁博的脑子里回忆起这号人物,但很显然自己认识警队里最大的官就是那个全家旵的刘城志。
“我不是很懂!”
老赵眯着眼睛仔细盯着李梁博的脸,好像是在判断他这句话真假真假,过了一阵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带着李梁博来到了犯则房,当李梁博走了进去铁门关闭他才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我不管你在外面什么关系,总之在这里你给我记住狱警最大,还有少给我添麻烦,你就四个月既来之则安之!”
“这个给你!省着点抽!”说完老赵又从兜里掏出半包烟丢给了李梁博。
“yes sir!”李梁博接过烟连忙赔笑答应。
为了彰显女王的宽容跟大度,以及提现鬼佬治岛的自由、民主犯则房并不是我们映象中的“小黑屋”更像是一人一房一床一厕的豪华单间套房,每个新入狱的犯人都得在犯则房观察三天后进一步接收监狱的教育才会分配到大仓。
“离开甜蜜温暖的家庭,我又来到苦窑里,隔着铁窗,望着天边,心中徒伤悲。”
“天涯海角到处流浪,流浪到他乡,四海为家宇宙同窗,何处是我的家乡。”
“天上无云雨难下,地上无树哪有花,鱼儿没水活不了,那个孩子没有家。”
“红红的太阳照耀着前方,谁说我是沦落人,前事难预后事难料,何时还我自由身……”
躺着床上的李梁博闭着眼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一段苍凉的歌声响起,歌声不算好听,唱歌的那个男人很明显是一个老烟枪,嗓音有些沙哑,唱的也有些跑调,可结合着那铁窗铁栏,这歌一下子升华了起来。
那是绝望中透漏点希望,打呼绝望得撩人心弦。
就像是月下群狼的对月哀嚎,又像是丛林中受伤的兽鸣,仿佛从远古的洪荒时代传来,回荡在这条阴森的黑暗中。
正在李梁博听得如痴如醉时,很不着调的一句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兄弟,有烟吗?”
“对面新来的兄弟!有烟吗?”
直到透过铁栏看到伸过来的手,李梁博才肯定这个人是在叫他。
李梁博从兜里拿出一根烟递了过去,火柴的声音响起,李梁博还想问他些什么,但回应他的只有那飘过来的烟雾。
一夜无话,睡在凉席上的李梁博这么也睡不着,朦朦胧胧中灯光亮起,广播也跟着响起:“现在是六点十五分请全体起床整理内务准备吃早饭!”
昨天带来的褥子也没有拆开,没有什么内务需要整理,唯一要做的就是放茅跟洗漱,单人间也没有人跟他抢李梁博倒是不慌不忙的坐在床上发呆。
“搞什么嘛!还没有有人送饭吗?你要饿死我吗?”是对面犯人的声音,此时的他正不停的敲打铁栏。
李梁博走上前去这才看清楚了那人的样子,一米八左右的个头,一张国字脸,五官很正,头上是用水梳成的中分头,看起来倒是仪表堂堂,给人一种很正的感觉,怎么也看起来不像是爱跳的人。
“阿天,你又搞什么飞机!住犯则房你还不老实?是不是想睡行军床?”听到响动,开门走峻来的老赵脸色不是很好,但也没有发什么大脾气,只是牢骚的抱怨道。
“老赵瞧你说的,我就是想你了,来给根烟!”阿天献媚的说道。
“滚!佢老母!一辈子吃不上四个热乎菜!”老赵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走了。
“别啊,老赵!一口行了吧!就一口!”阿天还不死心将手伸出铁栏,然而老赵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出门以后那重重的关门声就是给予的回应。
“唉!”
阿天叹了一口气,刚巧看见了正在看热闹的李梁博眯着眼睛开口道:“兄弟,那个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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